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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老恨鐵不成鋼的說:「你還說?為父這麼大一個馬場,你呢?你不學無術,文不能武也不能,不讀書便罷了,倒是習武啊,習武也不好,見天兒的搗鼓一些木頭破爛兒!」

馮老是獸醫出身,白手起家經營馬場,從最先的五匹馬,一直經營到如今第一大馬場。他一心想要兒子繼承衣缽,不求兒子將馬場發揚光大,只求兒子不把自己的家產敗光,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可誰知曉,馮沖從小那個皮呀,不喜歡文墨,學武也是花把勢,對醫術也是一竅不通,偏偏喜歡搗騰那些木頭。

馮老好不容易抓到一個貼心的,拉著梁苒吐苦水:「苒兒你可不知,你這個不成器的哥哥啊,唉——氣死為父算了!他偏生喜歡搗騰破木頭塊子,你們進馬場時候也看到了,那些籬笆,全都是他一塊一塊做出來的,哪家正經人做這個活計?你往後是要做木匠,給人家修籬笆麼?」

「修、修籬笆怎麼了?」馮沖撇嘴。

「你還頂嘴?」

「阿爺說的不對,兒子這是據理力爭。」

梁苒又被他們逗笑了,這父子倆相處得一點子也不拘謹,是梁苒從未曾體會過的。他以前還會奢望,君父哪天會來檢查自己的功課,可是後來梁苒發現,這些都很不切合實際,因為他們是天家的父子,註定不會如平常人家一般父慈子孝。

梁苒笑起來:「阿爺不要動怒,苒兒來的時候見過那些籬笆,別致新奇,馬匹在馬場中奔跑,寬敞無阻,又意外的結實,阿兄也是好手藝的。」

「是罷!」馮沖雙眼雪亮:「還是妹妹好,妹妹懂我!」

世子郁笙聽說那些籬笆是他做的,睜大眼睛,頭一次認真去看那「紈絝公子」,驚訝不已。

「你這麼看著我,」馮沖奇怪:「是什麼個意思?」

世子郁笙抬手比劃,馮沖驚喜的說:「你也覺得我很厲害?」

梁苒挑眉:「阿兄還會手語?」

馮老說:「他啊,什麼都會一些,三天打魚兩天篩網,全是半吊子。」

梁苒介紹說:「阿爺有所不知,苒兒的這位夫君……」

唰!

梁苒說到「夫君」二字,鐵板一般的趙悲雪又動了,目光刺過去,猶如冷箭一樣狠狠戳著世子郁笙的後脊樑。

方才無論是父子情深,還是恨鐵不成鋼,趙悲雪都沒有任何反應。梁苒還會感嘆一下,君父對自己的冷薄,可趙悲雪並不會感嘆這些,因為他從出生開始便死心了,父親這個詞彙,帶給他的只有無盡的屈辱與苦痛。

在這個世上,唯一能牽動他情感的,怕只有梁苒了。

是了,還有梁苒的「夫君」。

世子郁笙如坐針氈,不著痕跡的擦汗。

梁苒繼續說:「苒兒的這位夫君,曾經在司空供職,說起來,也是一名木匠呢,興許與阿兄有些可談。」

「司空?」馮沖驚訝:「你還是做官的?你在司空署供職?你是將作?你建過宮殿?你鑄過兵器?」

馮沖一瞬間激動起來,拉住世子郁笙的手,仿佛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司空署什麼樣子?上京的祖廟是不是真的只有一根基柱支撐?你覺得我的籬笆修得如何?」

世子郁笙被他牽著手,馮沖好歹是練家子,世子郁笙掙扎不開,只能連連向後仰,險些倒在席位上,尷尬的抿唇而笑,眨眼示意馮沖放開自己,他是用手語說話的,這樣子也沒辦法「開口」。

馮老揉著額角:「唉——我這個兒子,不成器不成器!往後啊,我這個馬場怕是後繼無人。」

他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說:「苒兒你持重又穩當,為父將馬場交給你,你可願意?」

梁苒一愣,馮家的馬場交給寡人?

那麼大的馬場,無數的千里良駒,便是普通的馬匹也足夠擴充一個國家的戰力,馮老要全都交給自己?這對於一個國君來說,是多大的誘惑?

或許別人喜歡美色,可梁苒偏偏一心撲在江山社稷上,那些馬匹可比美色的誘惑力大得多!

梁苒不著痕跡的說:「苒兒不過是阿爺的義兒,這般大的馬場,貴重至極,苒兒如何擔得起?」

馮老卻說:「倘或換成旁人,為父要將這麼大的馬場送給他,他早就貪心壞了,哪裡有你穩重?苒兒,你再考慮考慮,你阿兄志不在此,為父說得都是當真的。」

梁苒心竅梆梆狂跳,難道系統所說的國庫千萬萬錢,便是這片馬場麼?

馬場的確貴重,菰澤國的二十萬大軍正需要配備精良的輜重,若是能得到這些馬匹,大梁便是如虎添翼!

梁苒垂低眼眸,輕聲說:「阿爺的好意,苒兒不敢拒絕,若是阿爺哪一日用得到苒兒,苒兒必定不會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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