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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一聲悶響,情勢瞬間反轉,趙悲雪掙扎開右手的繩子,鐵箍子一般的大掌狠狠鉗住梁苒的腰肢,一把將他折翻在軟榻上。奇怪的是,趙悲雪明明占盡了上風,他卻沒有逃跑,也沒有摘掉遮蔽眼目的衣帶。

趙悲雪的吐息沙啞低沉,從規律到紊亂,開葷見了血腥的野獸一般,一言不發,咬緊牙關。那之後梁苒感覺到的是不同於疼痛的酥麻,纖細的手指胡亂抓撓,無助的想要抓住什麼。一片雪白柔軟的絲絹從趙悲雪的身上落下,沾染上兩個人不可言說的污跡,從搖曳的帷幔中散落出來,飄悠悠落在地上……

天色灰濛濛的發亮,天邊泛起暗淡的光芒,荒唐的一夜便如此過去。昏睡中的梁苒突然一動,猛地驚醒過來,側頭一看,萬幸趙悲雪還沒有醒來。

趙悲雪的眼目上仍然蒙著衣帶,只不過衣帶松松垮垮,只要再稍微一動,必然會鬆散下來,雙手的捆綁完全掙脫了,手腕的地方有兩條深深的紅痕。但這點子傷痕顯然不算什麼,因為趙悲雪的背上頸上,滿是被梁苒抓傷的紅痕。

梁苒心跳飛快,屏住吐息,輕手輕腳的從軟榻上退下,胡亂的撿了衣襟披在自己身上,趁著趙悲雪沒有醒來,飛快推門而出,跌跌撞撞朝著路寢跑去。

嘭——梁苒撞開路寢殿大門衝進去,反手掩住大殿門,殿中空無一人,唯獨他一個,梁苒這才狠狠鬆了口氣,膝蓋不爭氣的發軟,雙腿也顫抖的厲害,險些滑坐在地上。

梁苒將自己扔在軟榻上,實在太疲憊了,連一個手指頭尖兒都抬不起來,昏昏然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夢中,趙悲雪像一頭野狼,沾染了葷腥的野狼,不停的侵占不停的掠奪著梁苒,不知何時,那頭小野狼突然變成了大野狼,是十三年後的趙悲雪,高大、冷峻、陰鷙,卻滿含溫柔的凝視著他,愛惜的喃喃輕喚:阿苒,阿苒……

叮——

梁苒是被噩夢驚醒的,耳畔聽到一聲清脆的提示音,猛地睜開雙目,纖細的手掌按著劇烈跳動的心竅,深深的吐息。

果然是做夢,且是噩夢,不然夢中的趙悲雪,他上輩子的死敵,為何會如此溫柔親昵的喚著自己。

【恭喜完成2.2.0任務:與趙悲雪發生一夜情】

【2級獎勵:兵馬20萬】

「二十萬……」梁苒還是不甚相信:「二十萬兵馬,便這般輕易的得到了?」

說輕易,其實也不算太輕易,畢竟那檔子事兒,起初疼痛的厲害,後來……梁苒搖了搖頭,將那些有的沒的從腦海中滾出去。

他很奇怪,系統到底要怎麼將這二十萬兵馬交給自己。不過梁苒現在沒空細想,他方才太過疲累睡了過去,此時才感覺衣衫粘膩難受,甚至還有什麼東西從梁苒難以啟齒的地方緩緩流出,梁苒抿了抿嘴唇,黑著臉吩咐沐浴。

「君上!」是蘇木的嗓音,從殿外響起。

梁苒正好沐浴完畢,已然擦拭乾淨,套上雪白的內袍,朗聲道:「何事?進來罷。」

蘇木匆匆邁入大殿,沒想到梁苒剛好在沐浴,雖已沐浴完畢,但梁苒只著裡衣,單薄的衣料勾勒著梁苒纖細而婀娜的身條,他瘦削卻不是乾瘦,反而瘦得恰到好處,透露出一股矜貴而柔弱的美感,毫無攻擊性。

蘇木一愣,故作老成的臉面明顯僵硬,趕緊垂下頭,拱手道:「君上,大事不好了!」

梁苒挑眉:「怎麼了,能叫你如此慌慌張張的。」

蘇木沙啞的說:「大宗伯帶人在太極殿門口請命,言說興建學宮勞民傷財,民間怨聲載道,以百姓剛剛遭受戰亂的洗禮,沒有人力興建土木為藉口,要求君上召開廷議!」

朝議和廷議是兩種參議的方式。不同的是,朝議便是通常意義上的上朝,文武百官站在一起商議國家大事;而廷議,顧名思義,是在廷中商議,比朝議的規模要小一些,只邀請一些重要的,或者與事情相關的臣子來商議。

大宗伯要求廷議,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在朝廷中黨羽眾多,但也不缺乏政敵,倘或召開朝議,或多或少會有人與他唱反調,召開廷議則不然,大宗伯邀請的都是自己的爪牙與部員,到時候廷議的風向絕對一邊倒,梁苒也只有被碾壓蹂躪的份兒了。

「哼,」梁苒冷笑一聲:「這個大宗伯,還是只有這些小伎倆。」

蘇木奇怪的看著梁苒,不知為何,總覺得君上的話很費解。

梁苒吩咐說:「擺駕,寡人要回大梁宮。」

「是!」

車輦停在蕭山離宮門口,梁苒不著痕跡的咬緊牙關,忍耐著絲絲刺痛,登上車輿的腳踏子,矮身進入轀輬車中。

「等等!」

有人高聲大喊,從離宮中快步追出,他衝出來的模樣像一頭野獸。

蘇木立刻反應,嗤抽出佩劍,攔住那人——是趙悲雪!

趙悲雪形色匆忙,他的衣衫前襟撕碎了,領口松松垮垮,露出一小截皮膚,一條曖昧的抓痕若隱若現的藏在其下,唇角的地方還有一塊尚未癒合的傷疤,狼狽又旖旎。

趙悲雪站在轀輬車之下,手中緊緊抓著一隻雪白的絲絹帕子,那是昨日他珍藏起來的手帕,手帕的一角沾染上已經乾涸的污漬。

「昨夜……」趙悲雪沙啞的開口:「是你麼?」

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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