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她的目光都沒有落在周聿澤身上,儘管他在身後已經站了很久。
偏偏苗靜哪壺不開提哪壺,看見周聿澤在場,順口問了一句:「周總今天來這麼早,也是來看晚楹的第一套扮相嗎?」
周聿澤的目光很淡:「她的每一套妝造我都期待。」
機場的擁吻照在昨天的熱搜上釘了一天,像是被人用錘子加了固似得,今天依舊在熱搜上掛著,整個劇組對於兩人的關系都心照不宣,苗靜只不過隨口開了句玩笑,但看周聿澤的表情,貌似踢到釘子了,察覺到之後就住了口,又隨口扯了別的話題,交代莫晚楹準備好了之後上四樓的拍攝現場,便走出了化妝間。
莫晚楹雙手交疊對著鏡子左右拉伸了一下胳膊,轉頭朝安然說了一句:「走吧。」
在經過身側時,周聿澤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平靜的聲音里摻雜著幾分失落:「今天為什麼一眼都不看我?」
默了默,莫晚楹的餘光落在了他的胸前,他今天穿得休閒,黑色的襯衣沒有系領帶,領口處敞開了兩顆紐扣,露出精緻有力的鎖骨,流暢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招惹眼球的是,鎖骨上落了幾點結痂的小印子,已經看不出原來傷口的形狀,但傷在這種地方,難免招人遐想。
真是的,有傷也不知道擋擋。
悄然撤回視線,莫晚楹語氣不虞:「那你呢?你今天特別期待看到我嗎?」
女孩兒側臉的鼻尖泛著淡淡的粉,與右眼下的那滴淚痣相得益彰,只是一個低頭的動作,道盡無數委屈。
一聲很輕的嘆息,是拿她沒辦法的妥協:「我哪一天不期待?」
莫晚楹越過周聿澤的肩膀,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段沙,才看向周聿澤:「你是不是該回京市了?春節假期結束,集團應該有很多事等著你統籌安排吧?」
段沙的眼珠滴溜溜轉了下,眼下情況確實如此,但他不敢吱聲附和。
周聿澤揚了揚唇角:「聘禮還沒收下,就開始關心集團的運作了?」
納悶地瞪了他一眼,莫晚楹:「別畫這種餅,我不吃,你趕緊走吧,別影響我拍戲。」
「一個健康的集團框架,不會因為短時間見不到拍板的人就運轉不下去,況且還能線上會議。」周聿澤捏了捏她的臉,「這一個星期我是不會走的。」
退後一步躲開他的手,莫晚楹哼了一聲:「隨便你。」揚長而去。
等安然這跟小尾巴也跟著走出了房間,段沙這才上前一步,語氣遲疑:「周總,其他事情都能為您安排在線上,但是藤原科技的王總堅持希望與您當面溝通。」
「我知道,他無非是想親眼看看研發成果,再決定後期的合作。」狡黠輕鬆的表情從周聿澤的臉上褪去,恢復成一貫的清冷嚴肅,「讓實驗室做好準備,下周一早上我回公司,與藤原那邊預約下午三點的洽談時間。」
「好的。」段沙應下。
化妝間在一樓,這間獨屬於莫晚楹,周聿澤從前門走出來,不大不小的春雨隨著風飄進了走廊里,走廊靠外的邊沿濕漉漉的,天氣乍暖還寒,加上下雨,氣溫驟降了好幾個度。
今天拍的是班級群戲,十幾歲模樣的群眾演員陸續做好妝造,從另一間教室里走出來,往4樓的拍攝場地去,偶爾傳來幾聲喧譁,與平日裡的高中氛圍大差不差。
周聿澤信步走上樓梯,頎長優越的身形矚目,快他數個台階的幾個小女生頻頻回頭看,小聲議論,臉上紅撲撲一片,待周聿澤聞聲抬頭,一雙冷淡的漂亮眼睛即驚艷又凜冽,她們像受驚的鳥兒似的快步往上跑遠了。
姜嘉遠的電話恰在他抬頭的時候打來。
他接起,電話那頭話還沒說,就先唉聲嘆氣。
「不說話我掛了。」周聿澤不留情面。
「別啊。」姜嘉遠趕緊出聲制止,「事情是這麼回事兒,蘇婉婉給我打電話了,我琢磨著,她的意思,是想問我有沒有人脈能解決她那件事兒。」
「那你加油。」周聿澤說著就準備撂電話。
「哎你等等等等!」姜嘉遠忙聲高喊,「我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找你,但我知道也就只有你能解決,我估計她那通電話想要找的人也不是我,反正我話遞到了,別到時候怪我沒跟你說。」
周聿澤輕笑一聲,但語氣絲毫沒有笑意:「姜嘉遠,我在你眼裡是個幫人收拾爛攤子的角色?」
「我可沒這麼說啊,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姜嘉遠完成了一個任務,語氣又開始吊兒郎當起來,「話說回來,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四面楚歌,夠慘的,扭轉的輿論眼看著又要被帶跑偏,她那親媽是真下得去手啊,在這種時候還在煽風點火,不管是主導,還是被人當槍使,哪種情況都寒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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