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了按有點暈脹的太陽穴,給媽媽打了個電話。
沒有說清楚來龍去脈,只說跟男朋友分了手,心情不好,現在在外面散心,如果周聿澤問起他們,就說什麼也不知道。
父母只知道她京市談了個男朋友,但雙方並沒有見過面,也沒有聯繫方式,所以並不清楚莫晚楹在這段感情中陷得有多深。
既然會打電話回來保平安,說明腦袋還很清醒,元清容還算放心,只叮囑她好好玩,注意安全,有事及時打電話回家。
「不過是一段戀愛,下一個更好!」媽媽常年站在講台上痛罵搗蛋鬼的聲音一貫嘹亮,給了她些許力量。
是啊,不過是一段戀愛而已,如果路走錯了,及時糾正過來就是了。
*
翌日,陽光燦爛。
莫晚楹是被門鈴聲叫醒的,打開門一看,葉千洵穿著淺色休閒衣,清清爽爽站在門外:「一起吃早餐嗎?病號更應該按時吃飯,我來監督你吃飯。」
「我已經痊癒了。」莫晚楹有點無奈,「你先去吧,我得洗漱。」
「沒關系,我等你。」葉千洵雙手抱胸,單肩靠著門框,「你放心,我就在這等,我不進去。」
莫晚楹並不是要防他的意思,但解釋起來不好解釋,遂作罷,也不想就著「要不要等她」這件事展開沒有意義的辯論,於是她說:「你回房間等吧,我好了按你門鈴。」
一起面對面吃了個早餐,葉千洵提議去爬不雲山。
莫晚楹這次來,就是為了看山上的鳶楹花,可在葉千洵提議之後,她突然對看花失去了興致。
她只想一個人看,多一個人在旁邊,她jsg的心緒會緊繃。
「我的膝蓋還沒好。」莫晚楹的手放在膝蓋上,輕輕摩挲著裙子,「還不方便登山,你去吧。」
「如果你不介意。」葉千洵瞄了她一眼,「我可以背你。」
太曖昧了。莫晚楹笑容淺淺,搖了搖頭。
葉千洵沒有強求,又問:「那你這一天有什麼打算嗎?」
想要做點什麼呢?
莫晚楹想了想,她什麼也不想做,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放空自己。
「你不用考慮我。」莫晚楹斂著睫毛,目光落在桌前已經喝完的牛奶杯子上,「我很感激你送我去醫院,但我目前的狀態,並不想社交,不想說話,也不想笑,抱歉。」
說著不想笑的人,剛才還勉強自己笑了一下。葉千洵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沉默了幾秒,將手中的刀叉放下:「我知道了。」
莫晚楹低著頭,慚愧地咬了咬唇角。
「你不用覺得抱歉。」葉千洵心細如髮,「誰都有不願意搭理任何人的時候,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我聽覺很靈的,比狗還靈。」
莫晚楹擱置在膝蓋上的手驟然間握緊,捏住了她的傷口,可她無知無覺。
——像死咬著食物的野狗。
蘇婉婉曾經形容周聿澤的話,不打招呼鑽進了記憶,刺得她心臟劇痛。
「抱歉。」莫晚楹驀然間站了起來,逃也似地回到了房間。
窗簾緊閉的空間給了她遮蔽的安全感。
小客廳有皮質沙發,她卻選擇盤坐在地毯上,後背靠著沙發,身體這樣擠壓在一起的姿勢,讓她舒服一些。
野狗是怎麼死咬食物的?
她控制不住地去想,就像在傷口上撒鹽,疼得她有點喘不過氣。
想像是最可怕的東西,與其陷入漫無目的的內耗之中,她寧願直接捱上一刀。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姜嘉遠。
但他寧願讓她誤會他與蘇婉婉的關系,也不願意暴露周聿澤與蘇婉婉有過去,斷然不會把以前的事情告訴她。
女人的探索欲到達一定閾值,會在一切小事中尋得蛛絲馬跡。
她突然想起,她給姜嘉遠發過一份工作室的文件。當時創立工作室,需要註冊相關的資質,而姜家有渠道加快資質辦下來的速度。
手續複雜,當時周聿澤將段沙派過來幫她,而她為了鍛鍊自己的能力,婉拒了段沙的幫助,親自整理相關資料發給姜嘉遠。
文件很大,微信無法接收,她找姜嘉遠要了Q/Q郵箱。
當時還被他調侃,這年頭誰還用Q/Q,但嘴上這麼說,還是找來發給了她。
Q/Q!
她立即掏出手機,連上酒店的wifi,瞬間無數微信信息彈了出來。
其中有周聿澤。
她像躲避傷害一樣,條件反射地緊閉起眼睛。
她不想知道他都說了什麼。
意識自動給所有信息打上馬賽克,後台一鍵清理所有彈窗,她立馬打開了Q/Q郵箱,找到了當時發給姜嘉遠的文件,根據上面的帳號,搜索到了一個用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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