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苒把氣收了回去。
她含淚接受了這個事實。
坐在馬車外的踏板上,蘇苒苒的心碎掉了。
她捧著臉悶悶不樂。
過了一會兒,她又問:「你真的丟了嗎?」
可憐兮兮的。
「你就那麼喜歡褚晏送的東西?」
似乎是蘇苒苒的錯覺,她從中聽到了一絲咬牙切齒。
蘇苒苒跟他彷佛有深仇大恨,離了他遠一點,哼哼兩聲,「價值連城的寶貝,我當然喜歡了。」
「我就是這麼庸俗!」她揚起下巴來,頗為自豪。
燕離身上的冷寒褪去,流光自他雙瞳逝過。
「那你可知道,你發上的寶石,一顆便可抵萬金。」
蘇苒苒驚了一下,腦袋都不敢晃了,生怕把寶石晃下去。
她準備等會進去馬車就將寶石都給拆下來。
全部收藏起來,一個都不許掉。
「黎國最不缺的就是珍寶。」
「黎國的王宮有著最為珍貴的寶石。」
「你跟著孤回去,那些便都是你的。」
蘇苒苒心動了一刻。
一刻後,她堅決不為所動。
「我不去,我要去邊關。」
「你要是不送我去邊關,你就自己下去。離開我的馬車。」
「你確實這是你的馬車?」
睡了一夜,蘇苒苒也猜到蘇家的馬車還不至於豪華成這樣。
她默不作聲。
「你不去,那我走。」她站了起來。
「送你去。」燕離冷聲道。
剛剛散去的寒氣又凝聚起在他的周身。
「褚晏不愧和褚雲笙是兄弟,他也是大方得緊。」燕離嗤笑。
他算是看明白了。
京城裡的都是沒必須爭的,真正落在蘇苒苒心尖上的人甚至還沒出現。
那就去邊關看看,江煦究竟有什麼好。
希望他還能堅持一會兒,別等他們到的時候,他已經病逝了。
昨夜聽到「邊關」,蘇苒苒心跳得很快,湧現出無數激動來。
可是今日聽到這兩個字,莫名有些心慌。
「馬車還可以再快一點嗎?」她不想去前邊的城池落腳了,她想要快點到邊關。
燕離看了她一眼,這次倒是沒有說什麼。
「自是可以。」
馬車一路飛奔。
越是臨近邊關越冷。
這大抵不是此處冬日的第一場雪。路邊的樹椏上都掛了厚厚的一層雪,管道還算是乾淨,兩側是被雪蓋住的土堆。
蘇苒苒裹著厚厚的狐裘,出來一眼就瞧見了漫天飛雪和白茫茫的一片。
忽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心間都敞開了。
只不過外面太冷了,凍得一張臉泛紅。
蘇苒苒抖了抖脖子,又回到了馬車裡。
最臨近邊關的城池,城門緊閉,城門口管道上的落雪也沒有人來打掃。
高高掛在城門上的「臨關城」三字也有一半蓋上了雪,在肆掠的風中長存。
漫天落雪厚厚鋪蓋在地上,四下寂靜無聲。
難不成是雪太大了,兩國交戰暫停了下,各自回去休整,來年開春再打?
蘇苒苒有些奇怪。
燕離沒下來,她自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雙腳踩著厚實的鹿皮靴,將鬆軟的雪踩得嘎吱響。
城牆之上,有人在值守。
「臨關封城,來者何人?」
「我是京城來的,佘清霾之女蘇苒苒,我找江煦江將軍。」這倒是和蘇苒苒想像的不太一樣。
她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高,喉間酸澀。在臨近見到江煦之前,有許多不好的畫面浮現在腦海之中,混亂得她花眼。
上面值守的將士交接了兩句後,將蘇苒苒放了進來。
「今日不同往日,臨關瘟疫四起,蘇姑娘還請戴上面罩。」
「進城之後,沒有將軍的指令,不能再出城。蘇姑娘可決定好了?」
蘇苒苒接過他手中粗糙的面罩戴在臉上。
和現代的口罩差不多,沒有現代那麼輕薄,更為厚實,布料也更為粗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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