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苒:!!!
這是哪門子特殊?
追殺到天涯海角也要砍她的特殊嗎?
她一驚就想找補,被褚晏捂住了嘴。
「朕現在不想聽你說話。」
蘇苒苒蛄蛹了兩下,依舊逃不開他的桎梏,只能用烏黑的眼睛這樣望著他,可憐兮兮的。
「朕現在也不想看到你睜眼。」
又一隻手,把她眼睛也捂住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就在褚晏認為她睡著了的時候,這才幹脆利落鬆開手。
他站起來,撣了撣被壓褶皺的衣袖,垂眸的那一刻,和床上精神奕奕眼睛亮澄澄的蘇苒苒對上了眼。
褚晏的臉色說不上黑沉,但也沒好到哪裡去。
蘇苒苒訕訕一笑,不敢再提剛剛的話題。
她閉上眼睛張張嘴:「我睡著了,這次真的睡著了。」
隨即,身側一重,是褚晏又躺了回來。
這次他還拉過了她的被子,擠進了她熱騰騰的被窩。
初冬時節,寒風傾來。
屋子底下鋪了地龍,室內暖洋洋的。
蘇苒苒喝了藥出汗本來就熱,這會兒被褚晏一個大火爐擠一下,更熱了。
她往側邊躲了一下,剛接觸到被子外的涼意,舒服得還沒來得及喟嘆,就被拉了回去。
褚晏像是怕她冷著,給她另外一邊裹得嚴嚴實實,只能撲倒去他躺得那邊。
蘇苒苒雙手都不好動彈,只能暫且扒拉在他胸膛上。
微微起身昂起腦袋一看,瞧見了褚晏臉上得頑劣。
暴君泥——
泥是小朋友嗎?還玩。
蘇苒苒憤憤不平,很快被壓回了被窩裡。
糜爛的香味於適才的苦藥氣息交織,竟是不會叫人心火躁動,反而寧靜而悠長。
蘇苒苒喝了藥,藥效這會兒才開始真正的揮發出催眠的作用來。
她趴在褚晏胸膛之上,綿軟無力,就這樣睡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懷中的人只剩下綿長的呼吸,沒有那活躍的精力要蹦跳打他,褚晏這才低頭。
他捏了捏蘇苒苒的臉頰,直把人捏得紅上加紅。
揉了揉她的唇瓣,使得紅唇更加嬌艷欲滴,紅潤到了極致。
思索了一下,褚晏將人往上拔了起來。
蘇苒苒本來腦袋是靠在褚晏胸膛的,這些直接靠在了他脖頸上。
脖頸不像是胸膛,沒有個支撐點。
蘇苒苒的腦袋順著他脖頸的弧度滑落下去,唇瓣似花,擦過了他的頸側。
褚晏眉心一跳,胸腔鼓動。
初冬時節,卻是叫栽在心間上的樹倏地開花。
燦漫團簇,美不勝收。
**
太醫院的藥真挺好用的,蘇苒苒一覺睡醒燒就退了。
神清氣爽,她感覺自己病已經好了。
不過距離宮宴也就剩下三天,她借著生病不去上臨時崗,窩在屋子裡舒舒服服的。
其他都還好,就是感覺臉痛痛的,有一種被人當成麵團揉扁搓磨包成餃子的錯覺。
她不去御前,葉還盛也不敢催他。
況且葉還盛感覺這幾日皇上怪得很,更是沒敢去觸霉頭。
轉眼三日即逝,宮宴如約而至。
有些人早早受邀進宮,而大部分是踩著霞光入座的。
早來的女眷在後宮,不是御花園就是慈寧宮。除非是妃嬪的家屬,可以去對應的宮殿,其他人是不能亂闖的。
這種日子最是熱鬧也是最是混亂。
有瓜吃的同時風險也大。
蘇苒苒有點想去,但又怕沒吃到瓜被牽扯進去。
先前她吃瓜也沒擠進人這樣多的地方的。
「苒苒。」有人敲門。
蘇苒苒打開門。
是林幼妤和遠湘。
兩人皆是面色紅潤,前者是過節的歡喜,後者透露著甜蜜的氣息。
「遠湘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蘇苒苒脫口而出。
遠湘公主咬了咬唇,又咬了咬唇,最後重重一個點頭:「嗯!」
她把蘇苒苒拉出屋子,「今兒我早了時間進宮,把幼妤喊上,又過來拉你,是想你們和我一起去看看我未來的妯娌和婆婆。」
「雖說我成住在公主府,可我也不想我夫君那邊的兄弟姐妹太難纏。」
這活蘇苒苒和林幼妤最熟了。
三人當即出發。
等葉還盛捧著今兒給蘇苒苒準備的華服過來之時,屋裡已經空空如也了。
他莫名膝蓋一緊,趕忙喊幾個宮人去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