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郁腿軟地扶住了窗台邊緣,下一刻便看到兩個人幾乎是在瞬間對上,沒有運用上異能,但卻依舊拳拳到肉。
喘了口氣,唐郁好一會兒才扶著窗台站了起來,腿依舊軟綿綿的,唐郁踉踉蹌蹌,走向門外。
「唔……」手才剛剛搭上門,門就被人從外往裡推開,唐郁一時沒反應過來,再加上腿軟,頓時順著門開的方向,往後倒去。
「唐郁!」司池琛此時正對著門的方向,看到這一幕便立刻轉身想上前接住唐郁。
然而在他對面的司池珹這一時沒反應過來收手,重重的一拳轟在司池琛的胸口。
重重吐出口血,司池琛再度看向門口,卻看到唐郁已經被人接住,此時正被那人攬入懷中。
而那人,是祁硯。
司池琛目光冷了冷。
而對面的司池珹同樣目光森寒。
下一刻,就見唐郁狠狠推開了祁硯,踉蹌著往外走,撲到了門口的青年懷中。
「殺了他們!」唐郁目光里滿是怨毒。
「好。」溫忻輕描淡寫。
幾乎是在那話落下的瞬間,幾隻喪屍就突然沖入了房間之中,衝著三人動起手來。
「我先帶小郁回去。」溫忻眉頭輕皺,「在外面弄的好髒。」
唐郁心頭一跳,被男人抱在懷裡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身體略微蜷縮了縮。
「別擔心,我會替你殺了他們的。」溫忻目光看向唐郁時,帶著些溫度,但當說到祁硯三人時,目光中卻滿是近乎看死物的冷。
唐郁將臉埋進男人的懷裡,手指在溫忻看不見的角落,無力蜷縮。
而看著唐郁再次在三人面前被抱走的三人,目光冷沉,然而想要追上去,卻被越來越多的喪屍牢牢堵在了狹小的房間裡。
雖然說那些喪屍,以他們此時的異能等級來說解決起來並不難,但室內太過於狹小,又要殺喪屍,又要防備自己不被喪屍抓到,幾人不免處處被掣肘……
……
溫熱的水流打在身上,唐郁身體忍不住瑟縮了下,好一會兒才勉強扯起唇角,「你怎麼不說話?」
此時的沉默就像是高高懸起的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反倒讓唐郁心頭忐忑,備受折磨。
「說什麼?」溫忻將人攬入懷中,用一條巨大的浴巾將人裹起來,聲音依舊如往常一般溫和。
「你不生氣嗎?」唐郁撇過了頭,目光在溫忻看不見的角度,冰冷至極。
「我自然生氣,但卻不會生小郁的氣,那三個人,我會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為小郁出氣……」溫忻拿了一條毛巾,蓋在唐郁的頭頂,溫柔擦拭著頭髮上沾染的水。
唐郁聽著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肩膀猛然顫了顫。
「怎麼了?」溫忻將人抱了起來,抱到外頭吹頭髮。
「沒事。」唐郁搖了搖頭。
被吹乾了頭髮,又被男人親手換上了睡衣,唐郁被塞進了被子裡。
「睡一覺。」溫忻隔著被子在床上女生的胸口輕拍。
「嗯。」唐郁實在不想跟溫忻對上視線,只能裝作真的很累了,直接閉上眼。
然而身體的疲勞很快漫了上來,唐郁本來是在裝睡不一會兒的,確實真的睡了過去。
而在感覺到床上人已經睡熟了之後,溫忻這才緩緩起身。
青年脖頸上身上的紅痕張牙舞爪,無聲宣誓著主權,刺眼到讓溫忻臉色越發冷凝。
換上防護服,溫忻走向新安置的三個實驗台。
上頭,三人被注射了肌肉鬆弛和限制異能的藥劑,又被特殊材料打制的鎖鏈牢牢鎖在了實驗台上,連一根手指都難以動作。
唐郁還小,不小心犯錯很正常,他會解決。
弄死那些心懷不軌,勾引唐郁做錯事的人。
手指間的針管里,藥液閃爍著讓人覺得不祥的藍光,那閃爍的光芒,好似將喪屍的晶核磨碎了放進去一樣。
溫忻給自己套上手套,給三人依次注射了藥劑。
「唔!」司池珹悶哼了聲。
不是他忍痛能力不夠強,他已經足夠能忍,但在那不知名的藍色藥劑注入到身體內之後,身體內的每一處神經都在瘋狂叫囂著疼痛,那種感覺就像是抽筋扒皮,再將肉一片一片割下來……
司池琛臉色慘白,額頭和渾身上下都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被重點照顧的司池琛,還被注射了另外一種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