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亦隅「嘖」了一聲,掃了一眼他肩上滲血的紗布,想裝作不在意,但看著他皺起的眉,心情卻莫名煩躁,終是將動作放輕了些。
顧棠也感覺到了他這一變化,不由得愣愣的抬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
「謝……」哦豁。他當初只聽正規軍那邊叫對方謝小將軍,倒真的不清楚這位手下敗將的名諱。
他這邊還在思索著該怎麼稱呼這個壓在自己身上的還尚有一絲同理心的變態,那邊的謝亦隅直接盯上了他微抿的唇瓣。
「…唔…老子叫謝亦隅,你記住了……」他邊說邊湊過來親他,手還不安分的到處亂摸,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唔…別摸……」衣襟凌亂的大敞著,身上還有奇怪的觸感。顧棠悶哼了一聲,一隻手抵住他的胸口想推開他,卻意外的摸到了炙熱的皮膚。
他這才發現謝亦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上面的衣袍脫了。
那小麥色的胸膛上有著一道道或深或淺的舊傷,(和諧)處是(和諧)的,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著,看的人眼暈。
「等等!你不是…要來找我報仇的嘛?」顧棠狠狠推了他一下,灰暗的眸子恢復了些亮光,看著更惹眼了。
謝亦隅動作頓了一下,支吾了半天,被他逼急了才惡狠狠道。
「我…換個報仇方式不行啊?!反正我要做什麼你都只能受著,明白嗎?」
……
一夜荒唐過後,謝亦隅才清醒了些,看著顧棠被他「折磨」的有些睏倦的睡顏,他又想起了明天皇帝的召見。
不,是主動來見。
他猶豫了半天還是沒叫醒顧棠,他不清楚明天那位暴君會用什麼方式招呼這個起義軍的年輕將領,但他知道顧棠明天肯定不會好過就是了。
摸了摸對方眼尾的紅暈處,謝亦隅眼神中帶著掙扎,過了一會兒又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該死!他竟然想著連夜把人偷偷帶出京城…他是瘋了不成?!這可是叛國罪啊……
他身後還有同族,他不能就這麼由著性子……
謝亦隅慌忙的從床上站起,快步往牢房門口走去,期間不敢再看顧棠一眼,生怕自己下一刻就無法忍下心,悄悄把人帶走了。
第二天清晨,顧棠迷迷糊糊的睜眼,緩了半天才慢慢坐起身來。
身上的痕跡很顯眼,密密麻麻的一直蔓延到下巴處,脖頸和腰腹上更是如同重災區,靠那件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囚服是完全遮不住的。
那個謝什麼玩意把他衣服撕壞了不說,還睡完就跑,讓他只能穿成這樣見狗皇帝了。
……等等。顧棠又想了想。
他是起義軍首領,倒也不用對暴君有什麼尊重可言。要是可以的話他更想顯得硬氣一點,比如…直接不穿。好好羞辱一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