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趕緊將那些要命的念頭給扔掉吧。
她覺得鈕祜祿氏該是沒這樣的腦子的,就問道:「你又是聽誰說了什麼了?這長孫的事兒是能胡亂提的嗎?再者,弘時福晉有身孕這事兒,你是如何知道的?」
弘時成親還沒多久呢吧?
要有身孕的話,那拉氏和李氏都該有賞賜送過去了,可不管是那拉氏還是李氏,都沒動靜呢。
那人家這懷孕的消息,就肯定是還沒放在明面上。
鈕祜祿氏抿抿唇:「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弘時福晉肯定是有了,再者,弘時本就是長子,這話有什麼不能提的?就算我不提,他的兒子難道就不是長孫了嗎?」
明擺著的事兒,為什麼不能提?
耿文華嘴角抽了抽,擺手:「那你何必和我商量呢?你想做什麼,就做去。」
頓了頓,又說道:「反正弘晝現下是要專心學習的。」
回頭得叫了弘晝來叮囑一番,就算是再有什麼心思,也得忍著了。
鈕祜祿氏頓時有些氣哼哼,耿文華可不怕她,乾脆轉頭不搭理她。鈕祜祿氏自己沒意思了一下,又湊過來:「年羹堯打了勝仗,皇上前段時間給年氏賞賜了許多東西。」
耿文華點頭,她知道的,那陣仗大的,好幾個箱子呢。
鈕祜祿氏又說道:「都是貴妃,你看她現在,都快壓在你頭上了,前兩天去給皇后請安,竟是帶了一個正紅色的寶石簪子。」
正紅是只有嫡妻能用的,清朝是沒有這樣的規矩的……但還是那句話,康熙喜好漢學,潛移默化,嫡福晉和側福晉也就有了很大區分。約定成俗的,嫡福晉用正紅,側室就需得避著點兒這顏色。
你可以用銀紅,粉紅,水紅,胭脂紅,就是不能用正紅。
年氏帶了正紅色的簪子,就是在挑釁那拉氏。那拉氏倒是好脾氣,並未發作,只笑著提醒了年氏,年氏也當場給摘下來換成了別的簪子。
這事兒吧,就看那拉氏怎麼想了。
若說年氏是在試探吧,也行得通。若說年氏沒留意帶錯了,也說得過去。
見鈕祜祿氏提起來這事兒,耿文華就擺手:「娘娘心善,娘娘都不在意,也不曾責罰,也已經輕輕放過,你又何必再提起來呢?」
「我就是為娘娘抱屈。」鈕祜祿氏忙說道,耿文華笑道:「既如此,回頭你多給娘娘請安,也是你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