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蓮二顯然還不適應如此張揚明顯的吹噓,坐下來的動作有一瞬的僵硬,隨後靠著強大的自制力繃住面上的表情。
「我只是做到了我能做到的。」
真田弦一郎冷哼了一聲:「油嘴滑舌。」
仁王雅治臉上的笑容不變:「怎麼?你嫉妒?」
真田弦一郎的面色頓時猶如喝了一整杯的特調乾汁,五彩斑斕的。
「你在做夢嗎?」
仁王雅治沒再說話,但是他只需坐在那裡,就足以讓真田弦一郎閉上眼睛平復心情了。
柳蓮二不由將目光放到了幸村精市的身上,然後看見對方似乎還朝著他笑了笑。
「怎麼了嗎?柳。」
「不,沒什麼。」柳蓮二試圖讓自己能夠以更正常的心態面對這兩個傢伙的事情。
作為部長的幸村精市都沒慌,他慌個什麼?總不能這兩個傢伙還真能在會議室裡面打起來吧。
事實證明,即便再怎麼看仁王雅治不順眼,真田弦一郎在忍耐這塊還是修煉得非常到家。
而某個時不時就會挑撥一下真田弦一郎的情緒的仁王雅治也沒再作妖,好好讓這一次的會議圓滿結束了。
這也更讓柳蓮二堅定自己需要養出一個良好穩定的心態。
這兩個傢伙不是好好的嗎?他擔憂個什麼勁。
即便是到了關東大賽,對於立海大來說,每輪比賽似乎也只是他們刷新最短用時比賽的決勝場,至於對手是誰並沒什麼區別。
雖然沒有明確規定要在場,但是每一輪比賽柳生比呂士都沒落下地看了一遍。
「感覺我和他之間的距離,還有很遠。」
從加入網球部到現在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但柳生比呂士根據自己的進步頻率估算,自己在半個月後,別說去參加所謂的正選選拔賽了,他連丸井文太都沒有辦法打過。
而被他用來充當與仁王雅治實力估算的測量單位的丸井文太,則是一副受不了他的模樣。
「我是上輩子得罪你們兩個了嗎?」丸井文太大叫大嚷道,「這輩子要我承受你們的折磨?」
跟著丸井文太胡狼桑原一起坐在非正選觀戰席位上的柳生比呂士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間說了什麼,他立馬露出歉意的神色:「不好意思,我……」
其實一開始他也沒有將丸井文太看作是和仁王雅治實力估算的測量單位,奈何有個向來不怎麼做人的傢伙看他訓練的時候,笑嘻嘻地將他學了一個月網球就把丸井文太按在地上打。即便丸井文太跳腳拒絕承認被仁王雅治按在地上打,但這件事情也在柳生比呂士這裡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嗯,只能說他真的很對不起丸井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