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口中說著一個只有自己知曉的地獄玩笑:「退一步來說,就算我們這群人真的有人生病,會因此隱瞞大家帶病來訓練的人,恐怕也只有真田和幸村你吧?」
在場人果然沒有人能夠聽懂他話語當中只有他能夠聽懂的地獄笑話。
幸村精市輕笑:「生病隱瞞不報嗎?真田還好說,這傢伙從小到大就是一個哪怕生病了也要堅持四點爬起來訓練的人,至於我?能夠給自己一個休息的時間,我為什麼不去休息呢?」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表情更無害了:「真的嗎?如果是一個非常嚴重的病呢?」
幸村精市不明所以,但還是認真回答了他的問題:「人總不能為了訓練,連身體都不顧及了吧?沒有一個好的身體,未來怎麼打網球?」
仁王雅治暗暗心想:幸村你最好是這麼想的,等明年你要還是什麼都憋在心裡,那就不要怪他拿這句話當迴旋鏢來堵你了。
其他人紛紛應和幸村精市的這句話。
有一個好的身體是打網球的基礎,如果為了訓練不去修養身體,那他們未來還能打網球嗎?
雖然幸村精市已經給了仁王雅治一個解答問題的答案,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回望仁王雅治,臉上掛著慣常的笑意試探著開口:「不過我還以為你會拿這個問題去問真田呢,畢竟這傢伙有時候脾氣犟得要命。」
仁王雅治已經收起了所有的小心思,聽到幸村精市的聲音也只是做出了一個鬼臉:「難道我會去關心一個黑面神的身心健康嗎?」
說著,他還將目光放到了真田弦一郎的身上,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怎麼了,真田,你已經慘到需要我來關心關心你了嗎?」
真田弦一郎下意識黑了一張臉,他直接往身後退了一大步,以實際行動表明了對仁王雅治的抗拒:「真是太鬆懈了!」
頓時空氣當中蔓延著快樂的歡笑聲。
只要不被仁王雅治惡整的人不是他們自己,那每天的日子還是非常有趣的。
隨著立海大和冰帝的一路連贏,這群記者們簡直就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越來越喜歡將立海大和冰帝放到一塊來寫。
只是由於立海大這邊每一次比賽都是三局內獲勝,並且立志刷新每一輪比賽的最短時間紀錄,每一期雜誌上有關於立海大和冰帝的綜合實力最強的學校,大多數都偏向了立海大。
仁王雅治對這種現象的發生完全不意外。
在立海大和冰帝在下個月關東大賽上碰面一決高下之前,這樣的宣發會一直源源不斷地拿出來反覆提及,順便拉足了路人和全關東所有學校的網球部正選的好奇心。
同樣的一年級部長,同樣的正選隊伍裡面超過半數的一年級新生,他們這兩所學校裡面可以拿出來對比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以他對跡部景吾的了解,這樣的場面,指不定不少小報的大肆宣揚當中就有著跡部景吾的默認。
他甚至能夠想像得到,立海大和冰帝的初戰上,場外的觀眾恐怕除了一些正在比賽的學校,其餘人都會混到他們的球場外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