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嘛,正常,中間隔張榻桌或者枕頭,睡前熏些安神的香就會好很多,兒時寡人纏著父親母上一起睡的時候,他們就是這麼應對手腳不聽話的寡人的。」
在姒琢的記憶里,母上同父親還是有一段相對甜蜜的時間的,後來因為後宮男寵從中挑撥,母上誤以為父親遭她人染指,兩人關係才逐漸惡化。
「諾,多謝王上關切。」
姒琢在淺瑟的伺候下換回了自己往常的那身凰袍,頭髮也梳回了垂雲髻,簡單洗漱後腳步急切的趕去了太醫院。
她們剛到院門前,正好趙子鶯和小翅有說有笑的提著藥從裡面出來,四人撞了個正巧。
姒琢大步上前:「子鶯,昨晚是寡人不好,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寡人向你道歉。」
趙子鶯側過頭,打算繞開。
姒琢自然是不許的,向左一步又給擋上了:「寡人是為了灌醉姑姑才喝的過於多了,寡人答應你,往後絕不會喝到失去理智。」
「然後呢?你的意思是要我原諒你?還是卑微懇求你以後不要再醉酒說胡話了?」
姒琢深吸了一口氣,湊近趙子鶯,貼著他的耳朵說了示弱的話:「下次床事你做主。」
趙子鶯這才重新露出笑容:「不許反悔。」
「自然不會。」
姒琢心知肚明,無論什麼方式,在雙方的固有思想上,都沒吃虧,反正就這一次,倒不如姿態卑微些讓子鶯高興高興,這段時間也確實幸苦他一個男尊國的人次次身心受虐,被玩弄到膝蓋一片紅,抓著床單痛哭求饒。
把趙子鶯送回星雲宮,看著他喝下藥後姒琢便去到宮門前送姑姑回去燕國了。
慕容璃回的急是因為燕王八百里加急傳信,她不止生擒了探子,竟然還有那司徒嫣,但那司徒嫣詭計多端,帶傷逃了,必須得儘快回
去商討接下來的防範計劃,也讓姒琢多加小心,人恐怕就在姒國境內。
慕容梔並沒有跟著回去,他被姑姑強行留在了這裡,說是什麼時候解決人生大事,什麼時候再考慮回到燕國,若是原封不動的回去了,肯定要草草找個人嫁了,倒不如儘快尋個心上人,最重要的是,他得看著蘇流雲和姒霧的動向,別她一走就出么蛾子。
莫名被安排多重任務的慕容梔壓力山大,特別是馬車走遠後自家表妹看向自己的眼神都那麼的不可言說。
「表兄,寡人是真沒想到,你竟然會被留在這裡。」顯然姒琢的計劃被打亂了。
「哈哈哈,我也沒想到……琢,你這裡有沒有什麼適齡的人選呢?先給哥哥我介紹幾個吧,能解決一個問題,是一個。」
姒琢仔細回想,淺瑟肯定不行,比表兄小不說,她那個情傷程度沒個幾年走不出來,朝中大臣倒是有個人選,再一個年齡差不多身份合適的就只有姜姐姐了。
「倒是真有兩個人選,一個是去年的狀元,現任大理寺少卿元翡,另一個則是太醫院總管,宗室養女,翁主姜辛彌。」
慕容梔一聽眼睛就亮了,這兩位頭銜這麼多,又都有實績,配自己倒還算可以,元翡他沒見過,姜辛彌他還是見過的,長相很是堅韌,眉目間有股類似姒琢的氣質,是他喜歡的那一款。
見慕容梔已經一臉羞澀扭捏起來,姒琢忍不住提醒:「只是這兩人都是眼裡只有本職,不近男色的那種,特別是姜姐姐,自從她少女時愛慕之人男扮女裝戰死沙場後,她就再沒提過婚事之事。」
「沒關係的,你們不經常說我是屬狐狸的嗎,區區一個姜辛彌我包她對本公子愛而不得。」
本來心情還算低落的姒琢成功被逗笑了,她沒有嘲笑他的意思,只是姜姐姐是什麼人啊,用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形容絲毫不為過,除了那個人,和自己被刺殺沒人能讓她情緒失控。」
回去星雲宮,姒琢便把這件事同趙子鶯講了。
坐在院中石凳上吃椰子糕的趙子鶯一臉的難以置信,興奮的晃著腿:「你是說姜姐姐要戀愛了?還是跟梔公子?!」
「感覺還是有點困難,可能元翡和表兄更加合適些吧。」
「說不定姜姐姐就喜歡黏人的呢,感情的事情誰都說不好的,主要是她心裡有人,想過這個坎是真的不太容易。」
「若是真成了,姜姐姐就又多兩個頭銜了,又是駙馬又要加爵。也好,遠在封地的舅舅也能徹底安心下來了,他至今未曾成婚,就這一個養女,年年來信催寡人給姜姐姐安排婚事,寡人年年不知如何回復,希望今年能給他個驚喜吧。」
姒琢把手中的椰子糕塞到姒琢口中:「別希望,肯定會的!」
「好,子鶯餵的就是好吃,喜歡吃嗎?喜歡的話寡人叫燕國使臣再帶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