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將軍府,踏進臥房的門,趙子鶯和姒琢差點沒認出床上躺著的是誰。
臉上的肉消去後,姒霧顯然變了樣,成了一個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清冷美人。
姒琢竟也才知道自己弟弟的長相竟然是隨了父親的,但這也瘦的太誇張了些,那一瞬間的心疼是無法言說的。
「長姐……你來了……」姒霧虛弱的問好。
「霧兒,寡人和子鶯給了糕點,還有院中的桃子,都是你喜歡吃的,要不要長姐給你拿到床邊。
姒霧搖了搖頭,然後把被子拉高蓋過臉不再說話。
自己弟弟自己最了解,姒琢也不敢來硬的,和趙子鶯一起坐在圓桌龐的凳子上等待著梨獾從街外回來。
比梨獾先回來的是秋嬋,看見正臉時姒琢也是一驚,小姑娘的憔悴比起姒霧有過之而無不及。
秋嬋開口便是哽咽,邊哭邊說,淚如雨下:「王上,
我家主子這樣好幾天了,那梨獾還不讓小的去給您稟報,說是她能……她能解決好……結果現在更嚴重了嗚嗚嗚嗚……」
姒琢起身給她擦乾淨眼淚:「沒事,寡人來了會處理好的,你先回自己房間休息,明天一早醒來霧兒就會活蹦亂跳了。」
「王上您騙人。」
「快回去,你現在正長身體的時候,可不敢整日不休息,你也守了好幾晚了,再不睡要是見不到你家主子了怎麼辦?」
「那好吧,多謝王上……」
秋嬋走到床邊探了探姒霧額間的溫度,確認沒有再燒後又把水和糕點都端到了床頭的小方桌上,這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梨獾從外面酒樓買了不少東西,不一會兒後也都提了進來,一直低著頭躲著視線,不敢直視姒琢。
「梨將軍,你要的東西寡人給你帶來了。」
「真的嗎?微臣謝過王上!」
趙子鶯忍不住皺眉提醒道:「噓,莫要吵到姒霧。」
梨獾連忙降低音量,依舊著急的問向姒琢:「那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姒琢淡定的喝了口茶:「寡人要先給你講清楚後果,這蠱是可以讓霧兒愛上你不錯,可這蠱是有期限的,且期限不定,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失效了,到時候積攢下來的恨意可比現在要高出十倍不止。」
「那這蠱是小霧對我的恨意越大愛意也就越大嗎?」
「正是,不過只有你同意沒有用,最重要的還是霧兒是怎麼想的。」
姒霧是真的不想面對,丟下一句「隨便吧」然後就繼續睡覺了,現在除了休息他對任何事情都是沒有欲望的。
房間裡的任何人都不想當那個壞人,向來習慣去做決斷的姒琢也是第一次犯了難,她怎麼都說服不了自己再去做傷害姒霧的事情,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就這麼僵持著,直到姒霧怎麼都叫不醒,她們把姜辛彌從宮裡叫過來診治,才做了最終的決斷。
「王上,蠱還是要下的,不然長公子怕是要危在旦夕,再去強灌藥,他自己沒有活下去的執念的話,都是無用功。」姜辛彌如實道。
姒琢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著急救人的姜辛彌自作主張的把她手裡的竹筒搶過,心裡疑惑她什麼時候拿走的,然後打開竹筒,用竹鑷子把蜈蚣夾出來,先是在梨獾左右手的食指間分別咬上一口,飲下血後認了主,最後才在姒霧的左手食指咬上,成功將蠱毒中下。
蠱毒徹底進入身體之後蜈蚣也就立刻丟了性命,鮮紅的顏色褪去,身體萎縮殆盡。
姜辛彌囑咐梨獾明早起來姒霧就會像變了個人似的,但是還是不要過多去刺激他,情緒平穩的話,時效也就會拉的越長,幾十年,十幾年,或者幾年,都是有可能。
其他人都默不作聲,只有姜辛彌情緒十分穩定,在她來看,這只是一種續命的治療方法而已,就是這蠱蟲不是一般的難養,實驗了數十次均是幾種蠱蟲在殘殺的過程中斷胳膊斷腿而死,這次運氣好養成了一隻打敗四種毒蟲依舊安然無恙的蜈蚣,下一次就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撞大運了。
梨獾半點不敢睡的坐在床邊守了一整晚,期待又害怕的等待著天色漸明,擔心到了極點的秋嬋更是早早端了餐食過來,倚靠在門板上,等待著自家主子醒來,昨晚具體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但她聽管家說長公子今早肯定會醒。
片刻後,晨光從窗子的縫隙照進屋中,形成一條條的光柱,餓的前胸貼後背的姒霧伸出手,打破了陳久的平靜,拽著梨獾的胳膊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他現在只有一個感受,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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