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琢是真的沒想到子鶯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她也是真的忍不住了,但又怕傷到他,便將唇貼在他紅潤的耳垂故意問著:「那子鶯能接受那種方式嗎?」
她想他肯定會拒絕。
沒想到趙子鶯連猶豫都沒猶豫一下,直接答應了:「能。」
姒琢眸色變了又變,雖然她不知道子鶯究竟怎麼了,可這顯然是有益於她的。
當天晚上,一同共浴後,趙子鶯便被姒琢抱到了被子裡。
而姒琢則是穿戴整齊的把床下一直藏著工具抽屜拿了出來,擺在了榻上。
側頭看著那些從未見過的東西,趙子鶯突然有些後悔答應了,但是現在顯然是來不及了,只能是咬牙等待了。
姒琢坐在榻邊,手在工具間拂過,為了子鶯的身體考量,她挑了最為基礎的那顆水晶珠子。
珠子整體通透,不過雞蛋大小,比較特別的是,它的底下穿了一串黃銅鈴鐺,每晃動一次就會有悅耳的鈴響傳來。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守在門口的小翅是最難熬的,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裡面為什麼會傳來鈴鐺響。
他真的想逃,卻又不敢。
一直到後半夜結束,他甚至感覺已經有點習慣了。
「小翅,去拿一床新被子。」姒琢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諾。」
待小翅拿被子回來,趙子鶯已經在姒琢的懷抱里睡著了,也可能是昏過去了,總之他換下來的被褥上帶著些許血跡。
第二天一早趙子鶯剛睜開眼睛就迎來了姒琢的道歉:「對不起,昨晚寡人還是手重了。」
趙子鶯羞澀的搖頭:「沒,沒關係的,我們之間第一次嘛。」
他想起身,卻扯到痛處,又躺了回去,看來今天只能在床上度過了。
因為昨晚的子鶯的反應過於美好,姒琢在早朝上屢次走神,氣的手邊的八哥啄了她好幾下衣袖。
她這才認真對待起來,也想起梨獾的事該有個結果了。
不等她動身去牢里見梨獾,姒霧就氣勢洶洶的來宣政殿找她了。
「長姐,臣弟要嫁給梨獾。」姒霧帶著怒氣道。
「你不是誰都不願嫁嗎?淺瑟跟你說什麼了?」
姒霧是真的被淺瑟給氣到了:「她竟然要我重新去吃守潔砂的藥,這樣的話她就全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姒琢到吸一口涼氣,淺瑟千不該萬不該把心底里的想法說出來的,這明顯起了反作用。
「那說好了可不許反悔,只是梨將軍的一百大板寡人一個都不會少,能不能挺過去那就全靠她自己了。」
「臣弟不會反悔。」
另一邊大牢里的梨獾在聽聞姒霧同意嫁給自己的時候,她真的興奮到恨不得把自己的五臟六腑掏出來都獻給她的小霧。
她也發誓今後無論怎樣,她都會把姒霧放在第一位。
接下來,只要能挺過那一百大板,她就能得償所願。
為了加以警示,受刑的地方就在大殿外,被關了幾日的梨獾身著單薄粗糙的囚服趴在長椅之上,咬著木棍一板板的挨著。
太陽大極了,曬在傷口上無疑是加倍了痛感。
正對面的姒琢一直在暗暗觀察著姒霧,這表情既不是心疼,更不是解恨,而是一種認命的淡漠,仿佛被打的只是一個枕頭那般。
第18章
儘管是梨獾這樣的人,在挨到六十幾板的時候也有些挺不住了,前一晚沒休息,再加上傷口發炎中暑脫水,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感覺眼前一片片模糊起來。
她很清楚,如果這個時候昏迷過去,就很難再睜開
眼睛了。
又打了十板後,梨獾徹底昏了過去,姒霧注意到後竟然主動叫了停:「就這樣吧,別再打了。」
拿著板子的兩個侍衛面面相覷,直到姒琢點了頭,他們才徹底停下。
梨獾再醒來時正趴在太醫院的床榻上,出乎意料的是,姒霧竟然也在,並且幫她端了湯藥到床頭的小桌子上。
「醒了就喝吧,熬了好幾個時辰的。」
儘管語氣冷冰冰的,梨獾卻沒有任何的不舒服,她打心裡覺得自己這幾十個板子挨的值。
「小霧……」
「怎麼?」
「你真的不生我的氣了嗎?」
姒霧走到窗邊呼吸著夕陽下的清新空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姒,為了長姐,你死了,誰去開疆擴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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