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覺得子蘭說的有道理,你也別在派出所門口哭哭啼啼的,等行舟出來咱們先了解情況,要是有迴旋的餘地,咱們再作努力。」
張千帆認同薛子蘭的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打心眼里覺得張遠洋這樣的人翻不出什麼大波浪,哪怕是犯罪,也不會太嚴重。
從農村小地方來的人,或許是不了解規則,無意踩了坑而已。薛子蘭一番話沒把洪喜霞安撫,倒是說服張千帆,張千帆冷靜下來,攙扶著老母親進去等候。
洪喜霞滿腹的擔憂在張千帆和薛子蘭的安慰下欲言又止,她暫且擱下最壞的打算,期望事情沒有想像中那樣糟糕。
可惜事與願違。
瞧見做完筆錄的張行舟出來時一臉沉鬱,她知道這事肯定比想像中更嚴重。
果不其然,張行舟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斷言:「估計要判刑。」
「這麼嚴重?」洪喜霞覺得天都塌了,「遠洋到底幹了什麼!」
張行舟將事情三言兩語的講清楚,「他們靠這個方法在短短三天的時間內總共賺了五千多塊錢,這個數額較大,情節較為惡劣,坐牢是逃不掉了。」
三個女人聽完張行舟的描述,全都傻了眼。
洪喜霞年紀大,又沒接觸過求職市場,聽得一知半解,不明就裡,只覺得短短三天能賺五千塊,這速度太快了,著實嚇到她。
薛子蘭卻想著,如果要判刑,是不是張遠洋和週遊都要判刑?
好嘛,本來張行舟一片好心帶著他們做生意,生意沒做成,兩人都進了牢房。
張遠洋是自家人,他被關進去,洪喜霞和張千帆都不會責怪張行舟,可是週遊的父母會怎麼想呢?
他們信任張行舟才讓兒子跟著張行舟一起做生意,做著做著進了牢房,這雖然是張遠洋的主意,起因也是張行舟扯的做生意大旗,週遊的父母難保不恨屋及烏,把這口大鍋扣到張行舟頭上。
唉……
難辦吶。
張千帆則驚訝於張遠洋這靈活的腦袋瓜干點什麼不好,非要走歪路。
這種刁鑽的賺錢方法是個正常人能想出來的嗎?
不得不承認,張遠洋是有點小聰明的。
可他怎麼不把這點小聰明放到正道上呢?干點正經營生不比賺快錢來得安全踏實?
現在好了,他作來作去終於把自己作進派出所,這下該踏實了。
對於張遠洋的舉動,張千帆總覺他是咎由自取,坐兩年牢也挺好,不然他不會長記性。
一轉頭,瞧見自家母親痛哭流涕的模樣,她瞬間軟了心。
「千帆吶,他們說現在不可以見遠洋,你想想辦法,幫幫媽,媽想去看看你大哥,看他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見不到他心裡不踏實,我見不到他我就……」洪喜霞說著說著哽咽住,低頭抹淚。
張千帆看不過眼,幫她擦淚:「媽,我也沒辦法啊。」
「你有。」洪喜霞神情突然一凜,顧不得擦拭眼角的淚珠,小聲道:「志強不是有個表親在裡頭當差嗎?你回家和志強商量一下,讓他走動走動關係。」
「這……」張千帆稍作遲疑。
洪喜霞臉上立即作色,「千帆,媽只求過你一件事,上次讓你給你大哥介紹工作,你沒同意,我也不介意了。安排工作不是小事,你有你的顧慮,我理解,但你這次不能也袖手旁觀吧?」
「他到底是你大哥,又不是路邊陌生人,只讓你動動嘴皮子的事情,你都不願意去辦,你是真的打算讓媽的心徹底寒掉嗎?」
洪喜霞嚴肅的表情中透出一股決絕,仿佛對方不答應,她能當場斷絕母女關係。
張千帆感受到這一點,喃喃應下:「媽,你別著急,我也沒說我不幫,我先回去和志強商量一下,有消息就給你通知。」
聽到這句承諾,洪喜霞才勉強止住臉上的淚。
一行人神色懨懨從派出所離開,各自想辦法。
張千帆身上擔著重任,回家時已然沒了氣勢洶洶要離婚的勁頭。
她呆坐在窗前,心裡想著事,一動不動。
下班回到家的崔志強進房間便問:「下午沒見你去上班,聽說大舅子出事了?」
他裝作關切地上前摟住張千帆肩膀,柔聲問:「到底怎麼回事?」
張千帆不動聲色將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掌拿開,轉身看向他:「我得求你個事。」
「什麼事?」崔志強挨著她坐下,擺出一副願聞其詳的姿態。
「你舅舅家的表哥不是在派出所工作嗎?你能不能讓咱媽去走動一下,我大哥因為一點事情被關進去了,我媽想看看他。」
崔志強沉吟片刻,「好,我這就去跟我媽商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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