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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袖對工作室的方方面面都心裡有數,即使要做什麼防備也能夠很快捷,但江嶼容的話里話外,都顯得關於他進入光揚徹底站穩的過程中,這將是最重要的一役。

「你不會是要拿自己當做辦公室鬥爭的賭注吧?」徐懷袖突然想到什麼,不無懷疑地問。

第51章

拿自己當賭注。這是不少上位者會做的事。

徐懷袖不認為江嶼容是這麼莽撞的人, 但他對於工作,確實不是那種廣開言路的類型。

大概是少有人能跟得上自己的思緒,風投又是一個看似不理性,但其實需要理性需要到了極點的類型, 因此幾乎沒有人能思考得如江嶼容一樣全面。

但也是因為絕對理性中絕對拋不開的偶然性, 會使得風投者在拋卻概率講賭注時, 會變成孤注一擲的賭徒。

賭注也許不會是高昂的金錢、權重的股份,也會是集團掌權者自己。

如果徐懷袖坐在江嶼容那個位置,將心比心, 她很有可能會選擇用自己身陷危機來使集團內部所有異心之人露出馬腳。

還記得江嶼容幾月前偶然提到過,風投部水潑不進, 作為江嶼容麾下治理的核心區域,當屬鐵桶一般。

但反過來想,安全一隅不代表真正的安全, 想要能夠讓集團儘可能地安定下來,只靠風投部門可做不到。

只是那些常年締結的污漬已經在集團的陰影處凝固了太久, 如果不是徹底鬆懈污漬的黏固,恐怕無論怎樣都不會清理乾淨。

江嶼容的理念並非一統治下, 而是營造乾淨、疏朗的進步空間。

想要一次性儘可能地去除沉痾, 最好的方式就是先露出破綻,假意營造一個「污漬」們最放下防備最放心在上位者的大鬧一場中站隊的環境。

然後絕地反擊, 將所有一併扣下。

「包括這次多餘的假期, 也是你的籌謀嗎?」徐懷袖問。

她並不是覺得自己變成了江嶼容為達目標的手段之一, 而是覺得這種行事太過於危險。

即使她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也會變成投機分子。

「沈董被證監扣下之前,也有改革破除舊弊的意思在,但結果你也看到了,並不成功, 反而被誣陷,把自己賠了進去。我們這些沈董的人,不是被針對,就是辭職,在光揚內部可以說是很難再進一步,」徐懷袖分析,「成王敗寇這句話從沒有過時過。哪怕是你自己,如果一著不慎被搬倒下,很有可能舊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了。」

江嶼容安撫她:「我一定會做好所有準備的,不要擔心。這種情況下,不拼一把,光揚只會越來越爛下去,不能拖,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因為一件小事,整個光揚都會被那些頑疾過錯搞得四分五裂。

「再說,如果是你,也會這麼做的,不是嗎?」

「唉,」徐懷袖嘆氣,「究竟是兩碼事。就像是,如果是我這樣做,你也會擔心的,不是嗎?」

「別怕,」江嶼容在水下捏了捏徐懷袖的手,「我能保證我絕對不會被抓到真正的空子,只是要委屈你了,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在意。」

「我當然不會被委屈到,」徐懷袖反過來抓他的手,「知道我們結婚的人也並沒有幾個,知情者也不會到處說,說實在的,你那發生什麼事了,我都未必能是前幾個知道的。」

江嶼容看著她的眼睛,難得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以前,我總在想要不要主動告訴所有人我們結婚了,曾經甚至有過想要昭告天下的意思。但你的性格並不是那種願意把此類私生活主動各路陌生人的類型,所以也只得作罷。現在看來,卻是好事。」

徐懷袖一噎。

江嶼容說得太委婉了,是因為那時她總覺得兩個人的感情維繫,多半是看臉、看物質條件。她不算多麼信任江嶼容。

是幾月來的相處和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她才願意和江嶼容用心去交流。

即使是愛情晚於婚姻到來,但江嶼容不圖性、不圖她的一切,只想要她情感上對等的回報。

一個人是否為你付出了真心,絕不是看不出來、可以偽裝的。

兩三個月前徐懷袖還在為江嶼容那所謂的前暗戀對象而吃醋憂心。

而現在,她只覺得此人可能並不存在。

江嶼容沒有要緬懷的人和事,沒有任何有把柄的事,他坦蕩到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給徐懷袖看。

再加上夏晴的事情。那個被其他人欺騙了感情,卻要打著江嶼容的名字的可惡的人,同時傷害了夏晴的心和江嶼容的名譽,那麼江嶼容的過去完全是可能與沈含昊記憶中無關。

是自己的問題,比起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沈含昊,其實更值得信任的人是枕邊人。

但也是那次,徐懷袖第一次那麼切實地感受到自己喜歡上一個人是什麼樣子的。

徐懷袖攥緊江嶼容的手:「真不會傷害自己?」

江嶼容微笑:「不會的。」

緊張的氣氛開始緩慢鬆弛下來,徐懷袖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太過驚弓之鳥。

沉默沒有太久,江嶼容鬆開她的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再泡就傷害身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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