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袖:【jiosn】
您的好友撤回了一條消息。
何嘉妍:【?】
【你不回消息,在這窺屏是吧?】
徐懷袖:【我在外邊,剛拿到手機。】
何嘉妍信不信是一回事,總歸徐懷袖結束工作後被勒令打視頻通話:「說,最近為什麼躲著我們!」
推脫不過,徐懷袖還是把前幾天得知的江嶼容暗戀對象的事說了。
經過幾天的沉澱,徐懷袖越想越覺得確有其人:「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發現他喜歡某一個IP,我還買了花送他,後來還特地挑選了盲盒送他,但其實有幾個男生會對芝麻大點的掛飾感興趣,還是可愛風格的,他平時根本不是喜歡可愛的類型。」
「還有衣服,之前我就懷疑,我們根本不認識的時候,他就買了很多很多衣服。你會給你素未謀面的未來對像買幾十上百套衣服嗎?而且都不是一個系列,而是精挑細選來的,有的衣服各個地區只能有一件,光定製時間就要耗費至少半年,我只能想到他是給曾經喜歡的人買的,但那個人穿不到——」
她還想列舉幾條可能性的證據,何嘉妍打斷了她:「停,你有點拿著結果推證據了哈。先不說是不是江嶼容的自主選擇,我倒是有個證據,你來給我解釋解釋。」
「你說。」徐懷袖乾脆不要形象地窩進被子裡,蜷成一個球。她沒吃晚飯,因為沒有胃口,剛好減肥。
「你那枚戒指,還記得嗎?」
記得。徐懷袖想到那枚振翅欲飛的鳥兒設計。
「我剛才幫你諮詢了一下專做高珠定製的小帥哥,他說了,戒指不算初稿時間,光是反覆設計到最後能成型,就要至少一個月。翅膀設計那裡最先做出來,珠寶是一顆一顆等著切割上去的,製作時間加在一起少說也要半年多。你們倆結婚都沒半年吧?為什麼戒指上是你的名字?」
「不能最後再補嗎?」
「能嗎?」何嘉妍問身邊的小帥哥。
「有點難,但不是不能……」小帥哥的聲音傳來,何嘉妍在他腿上狠狠來了一巴掌,示意他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
小帥哥反手摸著何嘉妍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懶洋洋繼續說:「問題在於戒指一看就是女款的,他是設計給女性戴的。一般我們設計的時候都是在承托寶石的部分,也就是翅膀底座那做出來後先刻名字,這樣更省力,也就是說,戒指在大概五個月前就刻上名字了。你沒改名吧?興許他前暗戀對像和你同名同姓呢。」
「嘴怎麼這麼欠呢。」何嘉妍又給了他一巴掌。
看不到小哥表情,但何嘉妍的手被他摸來摸去,大概是給他抽爽了。
徐懷袖不想看他們撒狗糧,把手機拿得遠了點。
項有情上線,姍姍來遲:「說到哪了?」
何嘉妍示意小帥哥離遠點:「別污染我閨蜜。」
小帥哥說著什麼「用完就扔」翻身離開,何嘉妍這才總結:「我是覺得江嶼容前暗戀對象就是懷袖,她說什麼都不信。」
確實有圓不上的地方,徐懷袖執著:「十幾年暗戀,江嶼容去哪暗戀菜市場撿葉子的我,鑽車底下附身車軲轆?和拉菜的驢通靈共感?穿越到殺豬的身上看我撿白菜葉子的英姿?」
話越說越離譜,但有一點何嘉妍和項有情是了解的。
「懷袖急了。」
不怪徐懷袖急,菜市場和她身高大小都差不多的外地男生一向少見,她倒是幫過幾個看著只有八九歲的小男孩小女孩找家長,他們話都說不明白,完全不具備和她一樣年歲的智商,就是有異性也對不上號。
被何嘉妍明明白白地點出來她已經動心,使得徐懷袖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再哄騙自己下去。
好在何嘉妍和項有情拍胸脯保證一定不會把消息透露給江嶼容,她們倆誓要充當愛情保衛戰的保鏢,而不是攪散婚姻的攪家精。
何嘉妍還在試圖洗腦徐懷袖:「你就是把他睡了又怎樣,證都領了,責任都先付了,他還能再叫你負責不成?再說了,你既然喜歡,舒服自己一時才是最重要的。說不定什麼都體驗完了,你反倒覺得他那兒不讓你滿意——那也很重要啊,咱們到時候踹了他,那是心理生理上都過得去的。」
項有情回憶:「但我覺得他真的對你挺好的,如果一點感情都沒有,真的能這麼無微不至嗎?很多事不是錢就可以解決的,而且婚應該算是他求的吧?是他追著你想領證結婚,可不是你逼著他,要不你還是和他托底長談一番,萬一真是誤會,真是他隨便說的呢?」
「……再說吧。」歐洲深夜,徐懷袖真的要睡覺了。
次日一早,依舊是安排的滿到擁擠的工作,法國這邊卻安排了擅長遲到的地陪小哥,徐懷袖從八點等到九點,小哥才風度翩翩地穿著長風衣過來。
走過來聞到他身上一股黃油香,徐懷袖無語,明知遲到,還優哉游哉地吃了烤麵包才來,分明是一點都不急。
歐洲負責人雇了他三天,徐懷袖交涉過,除非重大失誤,否則本著契約精神不能換人,她只得向小哥提出意見:後面兩天不准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