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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寶商同徐懷袖比劃,懸空指點作品的來歷、特點和優勢,徐懷袖學到不少,把知識塞進腦子的同時,運轉表情管理,半是真心半是作勢驚訝:「幸好我是遇見了您,不然再華美的珠寶,我也只會覺得好閃。不怕您笑我土包子,我對珠寶著實是沒什麼了解,我丈夫倒是有送了我珠寶。但最近忙,就看了一兩樣,當時看也看不懂,所以出來也只戴了戒指。」

珠寶商聽到她結婚了,表情微微一變:「你結婚了?對象是誰?」

珠寶商果然並不是扶貧才贈票,徐懷袖笑著回答:「江嶼容,您知道的。」

「哦……」珠寶商搖頭,笑,「前幾年我和沈董在浙江碰到,她有說到過你,懂事上進,堪稱她半女。我還以為是把你當女兒,卻沒想到……」

珠寶商暗自可惜。徐懷袖除了家世平平,其實哪裡都不錯,會來事肯上進,有人推一把未來就不會錯。她運氣不好,只有獨子,又不怎麼上進,最好是找個好兒媳守住家業。

到她們這階級,上升下滑都屬正常,只要智商情商過得去,便不至於突然窮到底,但兒子實在扶不上牆,徐懷袖堪稱完美,但可惜,珍珠落不到自己家。

珠寶商拍拍徐懷袖的手:「沈董還是太有福氣,兒子爭氣,兒媳又是半女,我是沒有她這樣的福氣了——你們結婚信息也太隱蔽,怎麼都不告知我們?」

徐懷袖彎眸,她自有一番說辭:「不是故意不告訴,只是我們都忙,又正逢,不好叨擾,想著擺酒再告知大家,況且,沈董在香港不好過來,怎麼也得等年下,事情忙完了再說。」

「也是,」珠寶商放下手,「來,看這邊,鑽石的鑲嵌方式也夠我們細細琢磨的……」

出來時天色已近黃昏,徐懷袖和珠寶商揮手告別,保鏢在門口等候已久。徐懷袖隨她去十字路口候車,路上遇到一大團髒兮兮的抹布。

保鏢試圖用腳尖挑起抹布免得擋路,卻不防抹布長出一隻手來,大叫:「有病啊!你踢我幹嘛!」

在保鏢和徐懷袖驚詫的神色中,抹布不僅長出了手,頭也一併圓出來:「太沒素質了吧!」

中文,是國人?

第20章

徐懷袖把人撿回了酒店。

人洗乾淨才看清楚, 是小姑娘,因為吃得不好所以身高一直沒發育起來,17歲,短頭髮, 脖子上掛一串瑪瑙, 大概五塊錢一把那種。

名字倒好聽, 叫宗澄。

徐懷袖問她家長在哪,學校在哪,是在這附近上學還是國內, 身份證帶了沒有。宗澄一扭脖子:「我沒有家,初中畢業, 身份證丟了。」

在街上流浪一個周還能這麼有精神,饒是徐懷袖有超凡的意志力也敬佩。徐懷袖分出難得的好心,她把人送到警局報案, 雖然當地警察表示愛莫能助,徐懷袖還是打算好人做到底, 打算把宗澄丟給大使館,讓他們去管這事。

如果宗澄的天賦沒能顯露出來的話。

轉機要在去大使館的路上說起。

她們在佛羅倫斯, 街邊多的是衣著時尚的男男女女。宗澄恢復過來後, 就一直坐在窗口看街上的路人,食指不自覺地去扣大拇指指甲邊的皮膚, 扣得鮮血淋漓。

徐懷袖忙完回去嚇了一跳:「怎麼回事?去上藥, 你是傻的嗎?」

再到路上看到她拔窗沿不自覺又要去扣傷口, 徐懷袖才意識到她可能有點什麼強迫症之類的問題。

宗澄低著頭:「她們的衣服都很……丑。」

丑?

起碼在徐懷袖眼中遠遠算不上丑。大家都時尚又得體地穿梭於時尚之都,輔以珠光寶色的背景,與丑是萬萬不沾邊的。

宗澄又補了一句:「其實你的衣服也有點……」

徐懷袖今天沒有重要場合,衣服是隨便搭的, 運動風,以簡約大方為主。

小姑娘又說:「鞋子尤其丑,無論是配色還是式樣。」

徐懷袖先是有點氣笑的心理,看到宗澄一臉認真,意識到也許是自己有些偏頗:「怎麼說,你覺得換成什麼樣?」

宗澄指指她包:「換成這個顏色的。」

「學過美術?」徐懷袖驚訝,不得不承認從美學角度上來說,也許這個配色確實更好。

「學過一點……」宗澄不知道想到什麼,有點結巴,「來、來這邊學的。」

按理說在佛羅倫斯學過美術的人,應當不會淪落到無家可歸。只是這邊想找什麼人的行蹤實在太成問題,加上宗澄又說不明白她的過往,徐懷袖此刻才摸出一點意思來:「專門學的,還是你自己學之後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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