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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是,」江嶼容解釋,「我母親現在在香港總公司那接受調查,有些內部原因,不過其實並不傷筋動骨。是她不願意捲入七八十歲還老當益壯的老糊塗們鬥法之中,才藉口接受調查,也放鬆放鬆身體。我回來,確實是就為了結婚。」

嚴淼徹底震驚了。

「不是哥們,合著你放棄美國那邊的事業,為了老婆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啊?」

江嶼容「嗯」一聲,喝茶。

「牛,」嚴淼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蹦出來一個字。

服務生敲兩下門,然後進來上菜,鍋已經燒開,鴛鴦鍋漾著乳白鮮紅一體兩側的鍋底,阿姨斜挎銅盆,嘴巴快得像要打快板:「來,啊我給您二位介紹一下魚火鍋,作為雲南的特色火鍋,融合了當地食材特色民俗,將魚肉攪打成泥,現做現氽丸子——」

「好了好了,姨,真不用,下鍋就行。」聽了這段話不下十次的嚴淼思路被打斷,趕緊制止阿姨機械營業,「辛苦了辛苦了。」

阿姨一臉被歲月折磨的滄桑味道,巴不得他打斷自己。木著臉機械地一勺一丸子,向兩邊鍋中傾下。

「話說那,那怎麼今天有時間,弟妹呢?」嚴淼請他吃飯還真就為了盤問江嶼容,江嶼容答應他今晚知無不言,他當然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她去南方,現在可能在廣東看廠子,」江嶼容說,「服裝代工廠,她好像是有說市場哪裡空缺,比較合適。」

「弟妹是人,」嚴淼點點頭,「不過話說回來,毫不猶豫放棄那邊事業,你可真行,就沒有什麼人值得你動心的?」

「少胡扯,」江嶼容輕輕轉鍋方向,對服務生說,「稍微調低一些瓦數,湯要沸撲了。」

服務生一面聽八卦,一面調整鍋下火力。

江嶼容這才把話題扯回來:「那邊壓力大,工作強度高,雖說只要認真完成任務就能進步。但風氣和壓力都過分,還不如這邊。」

「藉口,」嚴淼習慣了轉扇子,此刻手裡空,搖兩下手指,意識到飄輕,「其實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弟妹吧?你是個戀愛腦啊。」

「嗯。」江嶼容沒否認,他甚至有心思向完成工作的阿姨道謝,「辛苦了。」

門又關上,嚴淼收回目光,開始吃哈密瓜:「話說,所以你本科有空就往外跑,其實是去看弟妹了?看不出來,你還挺變態啊,弟妹這些年是一點都不知道?」

「不全是。」江嶼容八風不動,相當自然地盛俱已浮起的丸子。

部分否認,說明江嶼容確實悄悄在徐懷袖不知道的時候去見過她,只怕還不止一次。

這話聽在嚴淼耳里就是承認,他搖頭:「弟妹知道你這樣嗎?你是怎麼跟她講的才叫她接受了你?難道就說,『其實我已經喜歡你很久了』?」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江嶼容吹丸子動作一僵,他手指緊了緊,放下勺子,「說了才會被拒絕。」

嚴淼在心中大嘆江嶼容了解徐懷袖至深,只怕是不出手則已,出了手必要將她吃干抹淨才罷休:「那怎麼回事,總不能一直瞞著吧?雖說你人是變態了點,但往好了說,也許她就吃你這口陰濕味呢?」

江嶼容那股隱著不說但春風得意的婚後得意突然煙消雲散掉了。他沉默了一會兒:「不,我不會說的。」

「你們都結婚了,老弟,」嚴淼的表情看起來是恨不得給他腦袋一下,好讓他清醒清醒,「結婚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有隱瞞的婚姻是不長久的。難道她還會因為你喜歡她拒絕你嗎,大膽說出來啊,說的時候美化一下自己。」

江嶼容抿唇,握著筷子的手收緊,過了一會兒,才道:「你怎麼知道,她沒有拒絕過我?」

「……啥?」嚴淼徹底震驚了。

江嶼容吃了晚飯,但沒吃太多,一是有健身需要,二是確實被戳到痛處,他胃有點痛。

但這些問題都在回家後,被放在最顯眼處的一捧花驅散了。

不是初見時藍色基調花束,而是一束粉白花束,相當有少女心。

曾姨從保姆房內出來:「小江總回來了?」她看到江嶼容站在花旁,去接江嶼容的西裝外套,笑著介紹,「這是徐小姐給您買的花,小姐說上次不知道您喜歡的顏色,隨便選的藍色,現在已經知道您喜歡白色了,花朵是她親自挑的搭配。您看看,喜不喜歡?」

江嶼容表情沒什麼大變化,但眼角眉梢俱柔和起來:「她怎麼沒跟我說?」

曾姨一邊掛西裝衣架一邊回答:「徐小姐內秀得很,您不問她,她是不會講的。我看有花要送來的信息,聯繫徐小姐,問過了,她才說的。」

江嶼容抱起那捧花,突然發現花後有一中號手提袋。

上次掛飾的聯動已經結束,徐懷袖沒再訂那家店的花,但她選了另一家會贈送小禮品的店,加價托店員去盲盒店買了昨天才鋪貨的新品。

紙袋裡是一個盲盒。

曾姨觀察江嶼容的表情,知道他心情不像剛進門那麼鬱悶了,就悄悄離開,把空間留給江嶼容。

江嶼容垂眼看著盲盒,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拆。

他隨便擺了擺陳設,突出重點的花與盲盒,拍照片,給徐懷袖發消息:「收到了。」

徐懷袖不知道在做什麼,十幾分鐘後才回:【今天有點忙,剛看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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