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把他剁成餡包成餃子蘸你這碟醋。」
「……」
一瞬間,萬籟俱靜,就連呼嘯的風都靜止了。
薛知恩沒有絲毫說了一句恐怖故事的自覺,那像蛇吐惹信子的視線明目張胆地審視在他一寸一毫,似乎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毫不猶豫地絞死他。
可,齊宿的腦袋就沒搭對弦過。
他直勾勾盯著她紅腫的唇,問:「蘸了,你吃嗎?」
薛知恩:「……啊?」
齊宿:「你讓他給你點菸還不夠,你還要吃他的肉?」
薛知恩:「……??」
齊宿不可置信:「還是拿我就?」
薛知恩:「……???」
「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齊宿的眼角洇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薛知恩剛要說話,就感覺一隻大手探入她平坦的小腹,不輕不重地按壓,耳邊男人幽幽沉沉的聲音壓進耳膜。
「你的肚子裡……要有也只能有我的肉啊。」
薛知恩愣了足足三秒,看向他委屈到有幾分恐怖的俊臉,真誠發問。
「你想變成餃子餡?」
怎麼這也爭?
「如果是給你吃的話……我想。」
他近乎瘋狂地盯著她,從唇往下劃,像是經過食道,直達胃部,薛知恩感覺肚子上的手又熱了不少。
變態。
不過這次薛知恩沒罵他。
而是——
齊宿清晰感受到覆著愛人感受她腹部器官運作的大手被握住,他原本沒放在心上,只當是小貓兒的一點可愛的惱怒,可那只比他的要細要小些的手挑開袖口伸進了他的長袖,肌肉的肌理被漫不經心地撩撥著,紅唇卷著熱氣吐在耳垂之上。
「可是我更想『吃』完整的你。」
「……」
風似乎又重新颳起了。
只是這次吹在臉上是熱熱的。
好熱。
「齊宿,你變得好紅啊。」
「……」
「齊宿,你怎麼不說話了?」
「……大小姐要我說什麼?」齊宿半闔滾燙的眼,「問你能不能今晚不回家嗎?」
不回家幹嘛?
不回家跟『黃毛』去開房?
薛知恩還真認真思考了下。
答案是:「不能。」
她再離經叛道也沒有走到家門口拐彎跟男人『跑』的道理。
齊宿也不意外,他笑笑:「不鬧了,知恩,你該回去睡了。」
薛知恩笑得比他還大:「親愛的齊先生是不是忘了什麼?」
齊宿被她的『親愛的』晃了神。
「什、什麼?」
禮物送了,親也親……
「今天是什麼日子?」
「元旦……」齊宿如實回答,「也是你的生日。」
「你想想你還欠我句什麼?」薛知恩戳他的心口。
齊宿明白了。
他還沒單獨跟她說一句生日快樂呢。
隔著衣料和血肉的心臟在她指尖猛烈跳動。
他很小心很小心地附在她耳畔,一字一句。
「薛知恩。」
「生日快樂。」
「薛知恩。」
「元旦快樂。」
「薛知恩。」
「新的一年,請多多指教。」
『嗖——』
『砰——』
煙花炸響,在漆黑的天空與無光的眼闊形成閃耀,足以照亮世間的一切,足以看透他的心。
片刻的怔然後,薛知恩笑著用小指鉤住他的尾指:「那就拉鉤了。」
第268章 你對我好奇了嗎?
「嗯。」
齊宿軟著心說:「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
「小狗?」
薛知恩不樂意:「可你已經是狗了,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你覺得什麼有威懾力?」齊宿虛心請教。
「我覺得……」
天兒實在又黑又冷了,一點菸火泯滅,大小姐也該回去了。
「快點進去吧,」齊宿壓下不舍整理好她的裙擺,催促她,「再冷下去人就凍傻了。」
「確實,」薛知恩戲謔地瞧著他,「你本來就蠢。」
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