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買了一大袋。」
「……」
薛知恩感覺自己被設計了。
他白天不才說讓她離開嗎?
結果自己偷偷摸摸買了那麼多計生用品。
心機狗!
沒辦法。
誰讓今天某狗是壽星呢。
她忍了。
今晚的男人比不要命的昨晚溫柔很多,雖然照樣磨人,但薛知恩都有功夫逗他了。
「你是騙子。」
齊宿以為她是說最後一次永遠不是最後一次的事兒,剛想親親她的耳鬢安慰,就聽她顫顫巍巍地接下後面的話。
「不是說結婚才做嗎?你……現在在幹什麼?」
汗與荷爾蒙蒸騰的氣味有種獨特的甜膩,齊宿凝著她落滿吻痕的後背,不輕不重地咬上她光潔的肩頭,過長的金髮刮蹭,纏進她烏黑的髮絲,占據她。
他的犬牙蘊著幾分不明顯的怒氣。
「如果你不突然甩了我,現在我們已經結婚有半年了。」
薛知恩視線飄忽:「我……我跟你分手是為你好……」
齊宿聽到那三個字,氣得差點咬破她的肉,扣緊她的腰胯。
「什麼為我好?你就是把我排除在你的人生之外!」
薛知恩也不明白了:「不是你說……你說……我可以隨時離開你……去奔赴更好的生活嗎?」
齊宿知道自己越來越自私貪心,想她心裡有他,為他駐足,可他還是要問一句。
「離開我,你過得更好了嗎?」
「……」
薛知恩往迴轉了一點頭,迷離的眼眸里暈開些不知因何而起的淚光。
「沒有……我不是來找你了嗎?」
齊宿有點惡劣地問:「我是你的備胎?」
「你不是正胎嗎?」
女生似乎有點委屈,聲音又低又小,像在啜泣。
「……我只有你這一個輪子啊。」
齊宿的心臟一片酸軟,深埋進她被汗液浸濕的發間,用這輩子最大的勇氣問。
「你愛不愛我?」
「……」
「或者說,你會不會愛我?」齊宿纏在她身上,「薛知恩,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
薛知恩不說話,她的身軀緊繃,她有預感有些話不能在這時候說。
「等、等一下再說……」
「我就要在現在聽,」齊宿不依不饒,「你說,我聽。」
「我……」
薛知恩不敢說。
可她的猶豫和沉默,在齊宿眼裡就是否定答案,在這件事上,他永遠不敢默認。
男人直起寬硬的胸膛,有幾道抓痕的健壯脊背,肌理勃動,蓄勢待發的樣子。
他晦暗的雙眸沉得看不清原本的瞳色。
「薛知恩,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永遠不會在乎我!」
薛知恩猛地抓緊枕頭。
也被他氣到了,努力撐起氣勢。
「我要是不在乎你會老老實實被你按在床上上嗎?動動你那蠢狗腦子想一想!」
齊宿聽不進去:「我沒指望為你做那點微不足道的事,你就會愛上我,可……」
他委屈得眼睛都紅了:「你連哄我一句都不願意……你根本就不會愛我……」
「不愛我你還跟我做……」
男人破防了,淚如雨下:「你是壞人。」
被欺負狠的她都沒哭,不知道這臭男人在哭什麼!
她的腦袋重新埋回枕頭,像縮頭烏龜,悶悶的,超小聲地嘟囔。
「我可沒說……」
「你說什麼?」齊宿面容恍惚。
薛知恩怒了,倏地扭過混亂的上半身,大吼——
「我可沒說,不會愛你!」
第244章 換個屏保吧
「……」
萬籟俱靜。
齊宿的表情空白。
同時,似乎有什麼斷了。
薛知恩就知道這話不能在這時候說。
最後一次,無限延長。
有些人像太陽,愛也像,又燙又激烈,隨時要將人焚燒殆盡。
第二天。
薛知恩是徹底站不起來了,腰酸,腿酸,就沒有哪裡不酸的,她癱軟在床榻上手指都懶得抬,齊宿心疼又抱歉地給她按摩舒緩。
薛知恩譏諷他:「這就是你的本性嗎?」
什麼溫柔無害的人夫,明明是要把她拆吃入腹的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