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耳尖微紅,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
這性格很像一個人。
薛知恩多看了他兩眼。
倏地,狠咬了下菸蒂,手指夾住。
秦崢瞥見她手背還未全好的燙傷,心緊了緊。
約定第一次見面那天他被放了鴿子,原本很傷心,但當得知是因薛家大火才導致她失約就只剩心疼了。
「你的手,還疼不疼?」
薛知恩眼仁往手背一瞥:
「應該是不算疼。」
什麼叫不算疼?
秦崢笑說:「不過,還好你沒事。」
還好她沒事,還好他們後面又約了見面,越發熟絡起來,現如今已經能約著出來放鬆了。
「是啊——」薛知恩點燃了煙,就著裊裊煙霧笑,「還好我沒事。」
劫後餘生,讓她想明白了很多事。
……
「齊先生,畫展第二站定在這兒如何?」
觀賞完北俄上世紀遺留的壯闊藝術,秦沁亮著眼睛問身邊略顯沉默的高大男人。
「這裡最適合不過了。」
齊宿並不放在心上:「秦小姐定吧。」
「雖然我是投資人,但這好歹是你的巡球畫展,」秦沁無奈,「你應該表現得更熱情些。」
「抱歉,」齊宿沉聲,「我實在沒什麼心情。」
秦沁想起蕭老闆介紹他們認識時說:
他最近剛失戀……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秦沁說:「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齊先生不如跟我走?」
齊宿拒絕:「我該回國了。」
他不想在沒有薛知恩在的國土多待一秒。
「別急啊,」在外高冷的秦家小姐在這位仰慕已久的畫家面前,多了幾分活躍,「既然我是投資人,就要對齊先生負責啊,走,我帶你散散心。」
齊宿還要出聲拒絕時,秦沁的電話響了。
她對齊宿抱歉得示意,便走到另一邊接通電話。
齊宿的餘光清楚看到備註——秦崢。
「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你到北俄了?」
「嗯,正準備跟朋友回去。」
齊宿不準備待,她也提前回去好了。
「急什麼?沁姐,帶著你的朋友來我們這邊吧,來長長見識。」
「什麼見識?」
「來了就知道了,」秦崢賣了個關子,「這可是薛家的局。」
不知怎麼的,秦沁掛斷電話,堅持要走的齊宿也改變了主意。
「我們走吧,秦小姐。」
「哦,好好。」
那頭被薛知恩一槍斃命的熊被拉下去等待處理,一場下來,秦崢倒是一槍沒開。
為了顧及這位聯姻對象的顏面,她說:「等下喜歡那一隻,我幫你獵。」
秦崢有些受寵若驚:「沒關係,你可以不用在意我……」
「我沒法不在意你。」
薛知恩咬著根未點燃的煙,笑:「畢竟兩家都很重視這場聯姻,我也很重視你。」
秦家明晃晃拿著項目當籌碼,想短時間在公司站穩腳跟,她可不能對小秦總冷臉。
秦崢卻似是誤會了,臉龐變紅。
「那我可以叫你……知恩嗎?」
薛知恩抿煙的唇變平:「當然,可以。」
他們同歲,叫對方的名字更自在些。
「你也可以叫我秦崢,我希望我們可更親近一點。」
秦崢臉紅心跳,忍不住去握她的手。
「齊先生,我們到了。」
這一幕正好被秦沁帶來的齊宿撞見。
在他這個方向兩人挨得極近,像是握著手,在認真親吻。
時隔半個月,好不容易見到那人恢復的心動,像被澆了盆刺骨的冷水。
透心的涼。
「齊先生!小心台階!」
齊宿踉蹌一步,在他身旁的秦沁忙扶了一把。
聞聲,獵場休憩區的眾人將視線投來。
其中包括薛知恩和秦崢。
看到臉色發白的齊宿,薛知恩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仿佛只是瞧見一個陌生人。
視線在秦沁扶在他胳膊的手上停留了一秒,收回。
第219章 小心我弄死你
她躲開他動作的手轉而扛起槍,對秦崢笑。
「我會給你獵頭最大的棕熊,送給你當做聯姻禮物。」
秦崢心怦怦直跳。
齊宿的心臟死寂。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嫉妒過誰,這是第一次,他嫉妒得要瘋了。
秦沁瞧出他見到薛知恩後狀態不對,不禁擔憂道:「您跟薛小姐認識嗎?」
齊宿一言不發,只死死盯著正沉浸在心動中的小秦總。
慢半拍的秦沁跟他介紹:「他是我大伯家的弟弟,剛才拿槍的那位是他準備訂婚的未婚妻……」
「你可能認識她,她比較有名。」
「在電視裡見過,」齊宿扯唇,「確實很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