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眼看到滿頭白髮,沈棠頗為驚心,立時想到那句詩,「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看來自己的這位公公已經是英雄遲暮了。
許是古人壽命短,一過四十便已逐漸蒼老。
她與岑晏一同跪下,向長輩們敬茶。
岑定方對沈家兩位姑娘是有愧疚的,如果不是自己遭遇危險,沈參元也不會英年早逝,他說道:「阿棠,往後這裡就是你跟阿寧的家,如果誰敢欺負你們,過來告訴我。」
沈棠一下對他生出好感:「多謝父親,不過自我們入京後,祖母,母親還有阿兄嫂嫂,二公子都是對我們有求必應,哪裡會被欺負。」
已經嫁入岑家了,她當然不會說任何一句壞話。
岑定方很欣慰,點點頭:「也該當如此。」
太夫人,岑夫人則馬上送了見面禮,前者是一對金簪一對玉鐲,後者送了自己制的香,名「芳音」,沈棠非常喜歡。
輪到岑劭夫婦,崔含芷別有新意,送了一副和田玉棋盤:「可以時常使用,也就時常記起我了。」
岑夫人好笑,打趣道:「都是妯娌了,日日相見的,還怕記不起?你們啊,真是好過親姐妹呢!」
岑劭卻關心弟弟的身體,將他拉到一邊,小聲道:「致美,凡事不可過度,你有九日休息,不必急於一時……都怪我給你看那些圖,總之,你收著點吧,也多照顧弟妹,不然你早晚得後悔。」
他就是太放縱自己,惹怒妻子了,到現在還在彌補中。
「……」
一聽就是誤會了,岑晏道:「我只是沒睡好。」
「你不必解釋,我明白,洞房沒有哪個男子能睡好。」
真是越描越黑,岑晏閉嘴不言。
這一切都是拜沈棠所賜。
所以用過早膳,他同沈棠回到南院後,便將她拉到屋內,把門一關。
「景澄是誰?」他再也忍不住。
沈棠心頭一驚。
岑晏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見鬼了!
但很快她就懷疑是不是自己說了夢話,而且這夢話很過分,所以岑晏才會熬夜,她決定裝傻,於是馬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二公子在說什麼?什麼景,什麼成?」
「還想騙我?這個名字是你自己說出口的,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沈棠反問,「我何時說的?」
「睡著之後。」
沈棠「噗嗤」一笑:「夢話居然也能當真嗎?」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如果不是你認識的人,何故能說出名字?」岑晏緊緊盯著沈棠,不放過她任何一點變化的表情,「你跟那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此人是她前世的男友,在這裡絕沒有一絲蹤跡可尋,沈棠面不改色:「我說過,我不認識他,如果岑大人懷疑的話,那麼請你現在就去審問明嫂,或者問問阿寧,我不會阻攔,甚至岑大人也可以去審問晚茶,只要能找出任何一點我撒謊的證據,我就會……」差點想說淨身出戶,「我不要分文地離開岑家,從此再不打攪你岑大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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