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紅……
岑晏挑眉:「康嬤嬤沒教過你嗎?」
「教了,但後來不是要退親嗎,我就沒練,二公子將就穿穿吧,反正也不穿多久。」
那是當然,不然他的腳怕是要腫了!
岑晏把鞋子放好。
沈棠也困了,但還有事情沒做,她指指元帕:「這個得解決,」相信岑晏肯定知道是什麼,「你來吧。」
岑晏一愣:「嗯?」
「難道要我割自己的手滴血嗎?」沈棠肯定不干。
滴血?
他定定看向元帕,而後腦中轟的一聲,臉變得滾燙。
真不知沈棠是怎麼做到的,他是男子,都覺得難以啟齒,她居然……不過算了,又不是第一天見識她的直爽,岑晏下床找了一把匕首。
寒光閃閃,看起來就很鋒利,沈棠往後挪了挪。
他忍不住哼笑了聲。
讓她放點血出來,只怕是要她的命。
岑晏挽起衣袖,在手臂上割了道口子,擠出一點血。
應該夠了吧?他有些猶豫,不知到底要擠多少。
沈棠卻道:「行了。」
這東西就是封建糟粕,明明有些女人在同房時根本就不會出血,但這道理她跟誰說去?這又是極隱私的東西,沒有辦法說出口。
岑晏放下匕首,跟沈棠道:「你幫我包紮一下。」
傷口小,但還是有可能會繼續流血。
沈棠就找了條手帕來。
她靠近過來,渾身散發著女子特有的香,岑晏感受著她指尖的輕觸,有種說不出的酥麻之感。
很奇怪,像喝了酒,有些暈乎乎的。
但時間很短,因為她很快就包紮好了。
「應該可以歇息了吧?我讓兩個丫鬟明早再來,所以也不用再裝什麼,」沈棠鑽入被子,忽然又道,「為什麼只有一床被子呢?」
「這天氣誰會蓋兩床被子?只能將就下,等明日再找藉口要一床吧。」岑晏回答。
「好吧。」沈棠看他一眼,發現他的臉已經不紅了。
剛才提到滴血,他好像很是震驚,覺得她口無遮攔,不過他肯定沒有經歷過人事,所以才容易臉紅,如此,她跟他睡在一起應該很安全。
如果是經驗老到的男人……
不,他們之前就有協議的,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只要他違反協議,她馬上就可以提出和離。
她躺下來:「我可能睡姿不太好,還請二公子見諒。」
這是她改不了的毛病,幾任男友都經歷過,但他們並沒有因為這個提出分手,畢竟她前世條件很好,最終分手都是因為她不想結婚。
岑晏:「……」
一時不知說什麼。
他也跟著躺下。
一陣安靜。
漸漸的,聽到她輕柔的呼吸聲。
岑晏卻睡不著,前所未有的清醒。
然而他不可能起來,更不可能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熬。
結果在熬的途中,他發現沈棠會卷被子,突然就把他的被子全都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