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嫂愁眉苦臉:「看著長大的兩個姑娘,誰想都是笨的,這樣一門親事不抓在手裡竟要退掉……老爺真是白給岑老爺擋刀了,你說這對得住老爺嗎?」
「老爺在天之靈肯定是想姑娘能過好,可自打從安州入京城,你也瞧見了,姑娘一直心事重重,如今反而是最為高興的時候。」
明嫂無話可說,將切好的茄子放入笸籃:「行了,燒火吧。」
晚茶就從外面抱來一捆木材。
等到下午,四人收拾一番出門。
沈棠又在額間貼上了花鈿,不止如此,給沈寧也貼上一個,姐妹倆手牽手與明嫂,晚茶信步街頭。
十六歲正是碧玉年華,少女皮膚光潔,眉眼如畫,一顰一笑皆醉人,晚茶察覺到周遭的目光,小聲與明嫂道:「不愧是京城,姑娘數次出門都沒遇到登徒子,那些男子也就只敢看看。」
「那當然,畢竟是天子腳下,執法嚴明。」
她們說這話的時候渾然不知有人在跟著她們,從她們離開宅院的時候一直跟到這裡。
不過那人也只跟到這裡便悄無聲息離開了。
岑晏到戌時才回府。
翻身下馬的時候,他在想沈棠是否已經順利退親,但等他到寧安堂時,才發現沈棠沒有解決此事,因為祖母與母親提都沒有提。
倘若已經成功,憑祖母的性子,只怕會很欣喜地告訴他吧。
可沈棠分明答應了的……
有些古怪,但岑晏不好主動詢問,他是單獨跟沈棠達成了協議,沒有他先答應沈棠的要求,她是不會來退親的——也就說,這件事的促成有一半原因在於他。
而他並不想暴露。
岑晏回去後換下官服,吩咐吳鉤:「備馬。」
「這麼晚您還要出去?」
「是。」
大梁一直都有宵禁,但隨著邊境逐漸安定,為促進京城經濟繁榮,天子去年將宵禁往後挪了兩個時辰,到亥時方有官兵開始巡街。
是以此時仍燈火通明,勾欄瓦市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喧鬧不亞於白日。
岑晏騎著馬往橋東街行去。
還未到,聽見對面有人喊:「致美,真是你?」
抬頭一看,乃是岑劭,岑晏頓時後悔自己走錯了路:兄長下衙後時常在這一帶玩樂,他居然疏忽了。
「致美,你要去何處?」岑劭正要回家。
岑晏不想說實話。
他覺得岑劭一旦知道他是去找沈棠,只怕會覺得他深深喜歡上沈棠無法自拔。
「有關案子的事,阿兄你先回去吧。」
岑劭皺眉:「你也太勤奮了,什麼時辰了還查案?」
岑晏敷衍:「快好了,我只去一個地方就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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