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都很久沒有來外祖父這裡了,上次來的時候還不敢相認,外祖父一直擔憂著她和兄長,然而他們兄妹兩個都沒有辦法過來。
陳知許不舍的說:「這次回京也是有急事,我父親的腿傷到現在都還沒好呢,兄長又在密州,府里不能沒有人啊。」
祁老先生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他想了想,便說:「不能多等兩日嗎?到時候讓你表哥送你回去?」
陳知許搖了搖頭,坐在祁老先生旁邊,對他說:「外祖父,等下次我有空了,再過來陪您,那時候,我肯定就不走了,你可別嫌我。」
外祖父不高興的說:「這叫什麼話?我怎麼會嫌棄你?是你嫌棄我這個老頭子,這麼久也不過來。」
陳知許心裡嘆氣,現在是這樣說沒錯,只怕到時候知道了錢長峰的事,就要拿笤帚趕人了。
陳知許和祁歲蓉很快就離開了南陵,往京城而去。
路上,陳知許明顯感覺到了祁歲蓉的不安。
本來還算淡定的她,都要被祁歲蓉的態度搞的不安起來了。
她拍拍祁歲蓉的肩膀,說:「你緊張什麼呀,該緊張的難道不是我麼?」
祁歲蓉皺著臉,搖頭,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
她這次會跟陳知許一起回來,不止是擔心陳知許,害怕賢王知道事情真相後,會來把她抓回去。
到時候就不知道是什麼下場了!畢竟她又不是伯府小姐,身後可沒有靠山了!
為了不發生這種事,她就提前自己主動送上門去了,坦白從寬嘛,雖然自己沒有了利用價值,但是賢王也不至於就因此去刁難她這樣一個商戶小姐吧?
兩人憂心忡忡的回到京城,先回了一趟文安伯府。
不得不說,賢王這個人還是有點用的啊,自從投靠他一來,文安伯府就十分太平。
沒人試圖來伯府探深淺,也沒人故意找文安伯的麻煩,陳文許在密州送來的信件里,也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總之就是一切都很好,文安伯整天在府里養傷,都有點不習慣了。
自從他兒子被調往密州去之後,就不停的有人來府里找他,打探消息的,尋求合作的,大部分都是來看他什麼時候死的。
那群混帳王八蛋,就沒一個好的,就連賢王都被襯托的十分友好了。
陳知許回到府里的時候,文安伯就知道了消息,讓管家扶著慢慢走出來。
陳知許許久不見父親,這下突然見到,眼眶就紅了:「父親。」
她快步迎上去,看著他的腿,問:「你的傷好些了?能下地了?」
文安伯笑了笑:「能了,大夫還讓我每日多走幾步呢!」
陳知許高興極了,父親的腿能治好,這真是最好的消息了。
父女兩人又坐在一起聊了很久,祁歲蓉提前跟著丫鬟似玉回了陳知許住的小院子裡。
這個地方祁歲蓉可太熟悉了,畢竟她也在這裡住了半年。
似玉按照陳知許的吩咐,直接把祁歲蓉帶到了陳知許的臥房裡,上了茶水點心讓她休息。
陳知許跟父親說了很久的話,久到隨七都等的著急了。
他詫異的站在院子門口,時不時探頭去看一眼,被身邊的陳五拿刀柄捅了捅,警告的看他一眼:「主家在說話,你探頭探腦的像什麼樣子?賢王就是這樣教你的?」
隨七:「…」
他這還不是好奇嗎?以往也沒見陳大小姐跟父親這麼有的聊啊。
難道是因為今晚要給王爺侍寢,所以心裡緊張害怕,故意拖延時間?
這事陳大小姐是瞞著文安伯的,隨七知道,賢王則對這事不關注。
畢竟文安伯知不知道,對他來說意義不大,他只要確認『陳知許』聽話好用就行了。
當然,要是文安伯找他要說法,要名分,他也是能給的,但估計要等一陣子了,總之現在是不行。
隨七最後等不及,他怕再等下去,天就要黑了,王爺發起火來,他可擋不住啊。
誰惹的誰負責,他就是一個小小護衛,他可負責不起啊。
隨七便走進了院子裡,陳知許還在和文安伯說話,就見隨七走過來。
她才恍然想起來,王爺有召,而她卻給忘了!
糟糕。
陳知許立即站起來,對文安伯說:「父親,趕路一日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文安伯立即就心疼了,他知道賢王讓陳知許負責跟南陵的商戶對接,但是具體要做什麼卻還沒問。
不過看到自己女兒累了,他也就不著急,明天再問也是一樣的。
他便道:「那你回去,好好休息,等明日再說。」
陳知許點點頭,跟著隨七出了門。
一出來,隨七就忍不住開口了:「大小姐,時辰不早了,麻煩你趕緊,否則王爺要生氣了。」
陳知許一聽這話,瞬間連腰背都挺直了些,賢王生氣了?那可不得了,會不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