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許坐在那,冷冷抬頭看她一眼,道:「你在給我說話嗎?」
祁劉氏盯著她:「你少給我裝傻。」
陳知許笑了下,問:「祁二夫人這次理直氣壯,想必是有證據了?」
祁劉氏道:「小枝昨日來過你這兒吧?她把自己買的藥不小心落在你這兒了,隔天我們茶行的茶葉就被下了藥,不是你還有誰?昨日和小枝一起來的,還有好幾個人吧?他們都可以作證。」
原來是這樣。
她看著祁劉氏,道:「這件事,我勸你最好不要追根究底,畢竟你女兒親自去買了藥,這事可不經查。」
祁劉氏聽到這話,難得的沉默了一下。
她女兒買了藥,是在祁歲榕的茶葉里下藥,但是這事除了祁歲榕之外,並沒有人知道,所以祁劉氏一點不慌。
她冷眼看著眼前的少女,眼裡的狠厲之色一閃而過:「不說是吧?」
她轉身對身後的家丁們說道:「把大小姐綁回去,送到祠堂,家法伺候!」
現在又是大小姐了,又能進祠堂了。
陳知許冷笑,但是無可奈何的是,對方人多勢眾,她沒有辦法對抗。
但是她也不準備跟對方一起走。
她跟著家丁們走到門口,祁劉氏看到她沒有反抗,心倒還算識趣。
然而等走到了門外,陳知許突然就往外面的人群里沖,門外圍觀的鄰居人不少,陳知許很快跑到人群里,轉頭對祁劉氏說道:「二嬸這次又要把我送給誰?」
祁劉氏臉都黑了:「你在胡說什麼?」
陳知許:「我有沒有胡說,二嬸心裡比誰都清楚吧,上一次是把我送給地主,這次呢?這次祁家茶行的茶葉吃壞了人,又要把我送到哪裡去才可以平息此次的事端呢?」
陳知許冷笑著說:「祁家出事,就用賣女的手段平息事端,那你也別老來找我啊,公平一點,這次也該輪到你女兒了吧?」
祁劉氏氣憤的不行,指著陳知許怒道:「好不要臉的混帳,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
陳知許也冷笑:「你做的出來,還不讓人說?這事縣城裡有誰不知道嗎?我是從地主家逃出來的,這周邊鄰里哪個不知?二嬸你又何必自欺欺人?祁家的名聲已經被你作壞了,又何必想著找補?」
周圍的百姓們聞言,全都點頭附和,這事確實無人不知,陳知許幫搬過來的時候,祁歲枝還怕人不知道,讓丫鬟在周圍說了好多祁歲榕的壞話。
祁歲榕是從地主家逃出來的,那她為什麼會去那個老地主家?又為什麼要逃?
大家一好奇,就難免八卦了些,業績知道了祁家的那點破事。
祁劉氏怒極反笑:「好,既然你不要臉,那我也不必替你遮掩了,與其讓你躲在祖宅里養男人,倒還不如把你送回到地主那兒去,地主老爺可來找了你二叔好幾回了,若不是顧及那點可憐的親緣情分,你二叔至於幫你回絕了這麼多次?」
陳知許無語。
論起不要臉來,她果然是不如祁劉氏。
祁劉氏道:「把她綁回去!」
幾個家丁面面相覷,然後圍著陳知許走過來。
陳知許這下有些著急。
這個祁劉氏果真是不要臉面,要當街幫她綁回去了。
祁劉氏還有正當理由,而她卻無法辯解,畢竟錢長鋒確實住在這裡,經常出入,好多鄰居都認得他了。
陳知許冷聲:「我不會回去的。」
祁劉氏:「那可由不得你。」
祁歲榕帶著人來到縣城的時候,便徑直往祁家祖宅去。
她知道陳知許帶著弟弟被分出來了,她其實也同意。
她帶著人來到巷子口,看到祖宅外面圍了很多人,眾人都在議論紛紛,仿佛出了什麼大事。
她趕緊擠上前去,陳七和陳五趕緊護著她往前走。
祁歲榕本想問問周邊的人,這祁家到底出了什麼事。
結果還沒問出口呢,就震驚的看到自己被綁了,啊不對,是陳知許被綁了。
祁劉氏在一邊指揮著家丁,用繩子把陳知許的雙手綁在身後,推著她要走。
雖然早就知道,並且自己也用著別人的身體做事,但是親眼看到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還是覺得有些詭異啊。
祁歲榕就愣了一會兒,隨即反映過來,立即衝出去,大喊一聲:「給我住手!」
陳七和陳五趕緊跟上去,就怕自家小姐吃虧。
陳知許看到祁歲榕,表情愣住了。
和祁歲榕一眼,她心裡的感覺也非常震驚!
祁歲榕幾步跑到陳知許跟前,伸手就去捏她的臉。
陳知許:「…」
「你…好痛。」陳知許十分無奈的開口。
祁歲榕稀奇的捏了捏,看了又看,然後道:「你還別說,我以前都不知道自己長這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