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嘆氣,一時後悔,一時又覺得這事他根本沒有更好的辦法,總之是兩邊不是人,不管怎麼做,總會得罪其中一方。
包廂里,王琦雲走後,陳五也把帳本看完了。
這王家果然有錢,光是在黔州開的這家的金銀首飾店,每個月就有幾千兩的利潤收入。
難怪王琦雲隨隨便便就能從這裡拿走一萬多兩。
但是幾千兩可不是小數目。
這麼個店鋪,利潤這麼高,還是叫人狐疑。
祁歲榕就說:「你們一直在伯府當暗衛,不懂這生意場上的事,這裡的利潤,並不一定就是買東西掙來的,王家畢竟是侯府,黔州又是祖籍,勢力大,擁躉多,上門前來求辦事的定然不少,你想啊,你求人家辦事,就算不給送禮,那還能不買東西嗎?買東西,你不多給點,人家理你嗎?」
陳五和陳七一聽,好像說的好有道理?
祁歲榕想到祁家茶行,有些人想要祁家幫忙,也是往祁家茶行里走一趟,完了帶點茶葉走。
事辦不辦不知道,總之所有人都這麼辦,大家都懂。
就像祁家當初想攀上皇商,找到地主家幫忙,當年就把地主家的茶葉全買了,花的兩倍的價錢,這還不夠,最後還把她給送過去了!
簡直智障。
祁歲榕對陳七說:「我覺得這個王琦雲,不是個善茬,平日裡肯定沒少幹壞事,你們去查一查他,按這個日期去查。」
她點了點帳本上登記的三筆款項的支出記錄,說:「這個日期往前推上一兩個月,肯定有事情發生。」
以他們王家的身份,以及在黔州的地位,如果是小事,王琦雲肯定能擺平,一般人吃了小虧,也未必有膽量來找王家要說法。
而生意場上,背靠侯府,王家怎麼可能會有周轉不過來的時候呢?
王琦雲開口說一句,哪家不給賒?
肯定是出了大事,王琦雲不得不拿錢去平息事端。
陳七答應了,準備出門。
祁歲榕又問:「多久能查出來?」
陳七沉默了一下,慎重的開口:「如果要查的詳盡,大約需要五日左右。」
文安伯府在黔州是沒有人手的,陳七這還是聯合了賢王的人。
即使這樣,都要五天,可見王家在黔州是真的不容小覷。
陳五這個時候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麼得讓賢王的人幫忙,在驛站攔截一下黔州寄往的京城的信件了。」
畢竟祁歲榕前來查帳事發突然,難免會有人往京城王家去信確認。
祁歲榕點點頭:「特別是王琦雲的信。」
剛剛王琦雲說的話,她一句都沒信。
那混帳小子這回估計正著急忙慌的跑回家,要給大少爺寫信呢。
在她跟前撒謊胡扯,要不是為了顧全大局,她非得打那小子一頓才能老實了。
陳七去辦事了,陳五護送著祁歲榕回到他們居住的客棧。
祁歲榕回了房間,洗完澡後,披著衣服出來,就看到屋子裡坐著個黑衣人。
祁歲榕嚇的瞪大眼睛,差點沒叫出來。
待看清來人之後,她鬆了口氣,暗地裡翻個白眼,十分無語。
賢王穿著一身黑衣,黑髮高束,坐在背光的陰影里,那張有些蒼白的臉隱沒在陰影中,襯著一雙眼睛十分黑沉。
他手裡依舊把玩著那顆小巧透亮的夜明珠,聽到聲響,懶懶的抬眼,瞥了祁歲榕一眼。
那模樣,有點像貓,自以為高貴優雅,睥睨天下,其實祁歲榕要是一耳刮子過去,他就得趴下。
祁歲榕無語的盯著他看,兩人四目相對,半晌無言。
許久,還是賢王沒崩住,眉頭皺起來,說:「你爹沒教你,見人的時候要把衣服穿好嗎?」
祁歲榕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披著外衫,系帶沒弄好。
她抬頭看賢王,竟然見賢王已經撇過頭去,不看她了。
祁歲榕本來還有些尷尬,現在倒是一點也不難為情了。
她靠在桌邊,垂頭看著賢王俊美的容貌,慢條斯理的伸出纖細的雙手,把兩邊的衣襟攏了攏,然後手指勾著細長的衣帶,慢悠悠的打結。
賢王沒有看她,只盯著屋子的屏風看,但是他察覺到了祁歲榕的目光,冷颼颼的開口:「不知羞恥。」
祁歲榕:「…」
一個大男人,三更半夜跑到一個女人房間裡,完了還罵人不知羞恥。
有毛病吧。
祁歲榕又翻了個白眼,把衣服穿好,在賢王跟前坐下了,笑嘻嘻的說:「我見王爺深夜造訪,還以為,王爺是對我這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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