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冕望着贺恂的发顶微微出神,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似乎才是他们之间应有的。
“贺伴读,前几日见你病了,所以才对你有几分好颜色,可你别忘了,本宫是太子,你不过是本宫的伴读罢了。”
说完这句话,姜冕拂袖离去,只留下贺恂一人跪在空荡荡的书房里。
贺恂望着门口缓缓站起了神,很快便掩盖住了眼底的悲伤。
看来太子殿下是决意要忘却那一晚的事情啊。
姜冕步履生风,逃也似的出了东宫。
他的心跳的杂乱无章,再回过神时已经到了校场。
秦旌见太子突然到访喜出望外。
他迎了上去:“殿下今日怎么没让人通告一声便来了……”
姜冕径直略过了秦旌,独自找了一匹好马便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秦旌在后面望着太子殿下一骑绝尘的背影,心里的滋味说不出来的难受。
风声猎猎在姜冕耳边作响,眼前的景色也快速移动变换。
太子殿下挥舞着马鞭,却依旧没有感到一丝畅快。
他和贺恂之间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的。
贺恂现在如此放肆,不过是因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
想到这里,姜冕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只要……只要让他们的相处方式回到以前就可以了。
只要当做那一晚的事情没发生就可以了!
太子殿下似乎有了写茅塞顿开的爽快,他放开缰绳,展臂迎风,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秦旌再见到姜冕时发现后者又变回了自己原先熟知的那位太子殿下。
姜冕随手把马鞭递给秦旌,很平静的说:“秋狝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秦旌虽对方才姜冕反常的行为好奇,却也不敢问,只是说:“殿下放心便是,围场那边末将已经打点好了。”
姜冕颔首,漫不经心地望向远方:“本宫交代你的事情也已经办妥了吧。”
秦旌不自觉地看着太子殿下那张绝美的脸:“已经办妥了。”
姜冕收回目光,望向秦旌,勾出一个摄人心魂的笑容。
他拍了拍秦旌的肩膀,道:“多谢。”
秦旌耳朵倏然红了,待他回过神时,姜冕已经走远了。
姜冕回去的路上都在盘算如何跟贺恂说清这件事。
可当他听到贺恂还跪在书房时,不有有些忐忑。
贺恂在书房跪了一下午,两条腿都快没知觉了。
当他看见姜冕推门进来时,心里竟然升起了许多委屈的情绪。
姜冕眼神复杂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贺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