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掉了,沒想到在他那。
內心閃過一絲欣喜,很快被壓抑下來,一想到可能是那天晚上掉的,手鍊變成了燙山芋,也沒那麼喜愛了。
許冗收回視線,神情冷淡,「扔掉吧。」
如果她能接過這條手鍊,定會發現上面還殘留著體溫,一直被葉鈞安珍藏在身上從未離開,如若瑰寶。
葉鈞安直直地愣在原地,他不明白,明明剛才那一瞬間的反應是歡喜的,為什麼…
呼吸一頓,是因為自己嗎?
他垂下手腕,緊緊地握住掌心裡的手鍊。
冰冷的鏈條都能捂熱,而她的心卻像是結了冰的霜。
『扔掉吧』。
這三個字,將他滿腔期待,澆了個透心涼。
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原因。
葉鈞安的情緒波動比往常要大,胸口發悶,眼睛發澀,喉嚨也啞得不行。
好似不甘心地抬起眼,目光在她臉上搜尋,試圖找出一絲異樣。
許冗感覺到注視,也抬起頭。
兩人四目相對。
葉鈞安的眉骨偏高顯得眼窩深,眼睛看起來比常人更大更明亮,再加上感冒,眼尾泛紅,多了一份病弱美感。
她不由感嘆,長得好看還真是一種優勢,原本50%的怒意,見了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現在只剩下20%。
同時也在慶幸,幸好那天喝斷了片,不然沒法這麼坦然的與他對視。
只是,這一幕,隱隱約約感覺似曾相識?
好像他們也曾這樣對視過。
「你身體不舒服?」
葉鈞安的聲音帶著感冒後的嘶啞。
許冗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書桌上的藥和說明書,身體一僵,急忙用手蓋住。
不對?自己為什麼要擋?
明明不久前,是他害自己那麼丟人。
惡從膽邊生。
許冗雙手攤開,露出藥盒封面。
『孕酮片』。
三個大字,赫然在目。
這三個字仿佛烙印一般刻在眼裡,葉鈞安一下子失了方寸,耳朵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就連脖子根也通紅。
許冗有種報復後的快感。
這還不夠,她要把之前社死的臉面全都找回來,故意道:「誰知道你那天晚上,有沒有做措施。」
葉鈞安張了張嘴,儘管那聲音細微至極,幾欲融入靜謐之中,她還是敏銳地捕捉到。
他戴了?
本應該慶幸,心中卻湧起一股怒意直衝腦門。
他竟然戴了?!
果然那天晚上是有備而來!
怪不得開了間情侶房,原來是個老手!還虧她以為他對女人不感興趣,所以才那麼嫌棄自己,現在想想簡直可笑!
許冗實在想不通,高中時期,他和許譯為了救一個被混混調戲的女生,兩個人打五個人,雖然被揍得鼻青臉腫,但絲毫不畏懼,怎麼才過去六年,不僅學會了趁人之危,還敢對熟人下手!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她發小的姐、姐嗎?!
葉鈞安察覺到她眼底的怒意,心中一緊,急忙解釋:「我用得是酒店裡的。」
這回答似乎合情合理。
她早已被憤怒沖昏頭腦,聽不進去任何解釋,認定對方已經成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渣男!
葉鈞安本來還在糾結要不要袒露心聲,看到她這個反應,內心不再猶豫,雙手緊握成拳。
也許今晚是最後一次機會,他深呼吸一口氣,胸膛起伏:「這件事,我會負…」
「這件事我完全不記得了,也希望你能夠忘記!」
許冗急忙打斷,聰明如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
他們之間本就沒有感情,何來負責一說?
況且,她對他不感興趣,從始至終只把他當弟弟而已。
葉鈞安愣在原地,半張著嘴,硬生生地把後面的話全部埋藏在喉嚨里。
他想,她一定是恨透了自己。
所以才會迫切的想要撇清關係,心臟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葉鈞安咬牙忍受著劇痛,太陽穴青筋暴起,額上細汗密布,臉色也在剎那間變得蒼白。
許冗看著他這副模樣,於心不忍,最後還是狠了狠心,走到門口,下起逐客令,「既然不舒服,先回去休息吧。」
葉鈞安半低著頭,額前碎發遮擋住眼裡情緒,單手抵在門框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低低的回了聲—
「好。」
他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像是剛哭過一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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