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箱子用膠帶封好了,不至於讓裡面的炭掉出來。
「傅總,你能幫幫我嗎?我一個人搬不了這麼多。」
秦裊裊向傅景深求助,一副惹人憐惜的模樣。
傅景深四處看了看,沒見到有人,即使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出於基本的禮貌和紳士修養,還是幫她把地上的兩箱炭搬了起來。
「這麼輕你都搬不動?」
傅景深掂量了一下手裡的重量,約摸也就三斤左右。
「我力氣小。」
秦裊裊垂眸,小心翼翼的解釋,像是生怕傅景深罵她一眼。
「力氣小就不要攬這種瓷器活。」
秦裊裊:……
「嗯,知道了。」
傅景深抱著兩箱炭往回走,秦裊裊連忙跟了上去。
舒悅處理完手裡的事情就連忙趕來看傅景深和秦裊裊的進展如何。
她躲在粗壯的樟樹後面,探頭探腦的去看,發現有光亮襲來,眯著眼睛努力看清來的人是誰。
見到是傅景深和秦裊裊後,她鬆了一口氣。
「我就不信這次你們還沒有感情進展。」
舒悅打開手機,從手機裡面找出一段音頻,打開最大音量點擊播放。
很快,狼嚎聲響了起來,此起彼伏的。
秦裊裊也很配合的尖叫了一聲,直接抱住了傅景深的手臂。
「傅總,有狼!」
她顫抖著將腦袋要往傅景深的懷裡鑽,傅景深越躲她靠的越近。
他深呼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
「青山上只有野雞野兔野豬,是沒有野狼的。」
「可是分明有狼叫啊。」
「你聽錯了。」
傅景深話音剛落,狼嚎就繼續響了起來,秦裊裊順勢靠的離他更近了一點。
「你聽,真的是狼叫。」
秦裊裊瑟瑟發抖。
傅景深被她抱著胳膊抱的緊,甩都甩不開。
剛才還說自己力氣小,現在抱的這麼緊,要不是手裡抱著兩箱炭,他早就把她給甩開了。
舒悅手機里放著狼嚎,看著不遠處挨在一起很近的兩個人。
本來還在高興他們終於有一點進展了,可看到秦裊裊抱著傅景深胳膊的時候,又覺得心口發酸,說不上來的情緒。
「汪汪汪!」
身後忽然響起狗叫聲,舒悅回頭一看,就發現一隻壯碩的杜賓正警惕的盯著自己,那雙眼睛在夜晚泛著精光。
狼嚎沒吸引來狼,反倒是吸引來了杜賓犬。
舒悅關掉了手機里的狼嚎聲音,但也阻止不了杜賓對她的敵意,它猛地就朝著舒悅飛奔而來。
舒悅嚇的撒腿就跑。
不遠處就是傅景深和秦裊裊,她頓了一下。
【不行,他們兩個人好不容易有機會獨處產生感情,我還是不要過去那邊打擾到他們兩個。】
舒悅想著,扭頭往另外的方向跑去。
傅景深皺眉,他剛才怎麼聽到了舒悅的聲音。
「大哥,別追了,我求求你,我不是壞人啊,你別追了。」
舒悅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一點光亮也沒有,周圍都是樹木,她跑著跑著,被人一把拽了過去。
「跟我走。」
舒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拉著跑。
「汪汪汪!」
身後的杜賓還在犬吠,身邊的人忽然停下腳步,手電的光往杜賓身上晃了過去,杜賓被晃暈了眼睛,等它反應過來時,一道人影朝它撲了過來,它還沒來得及反擊,一把刀就直直的插進了它的脖子。
一刀斃命。
舒悅愣在原地,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杜賓就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
而它面前半跪在地上的人,回頭朝舒悅看了過來。
是傅鶴鳴!
他白色的T恤被杜賓的血染紅,臉上也沾染了血跡,那張看起來單純無害的臉在這一刻,變成了惡魔。
那雙眼睛裡還殘留著一絲殺氣。
舒悅感覺雙腿被灌了鉛,重的她無法挪動半分。
傅鶴鳴把刀抽出來,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朝舒悅一步一步走來。
舒悅怔怔看著他,呼吸都不免變得小心起來,生怕他也將那匕首插進自己的脖子裡。
「抱歉,是不是嚇到你了?」
傅鶴鳴朝舒悅笑了笑,那個笑溫和,卻反而顯得古怪詭異。
舒悅向後退了兩步,他也不惱。
「不殺了它,待會兒它就會咬傷我們,得不償失,儘早解決掉麻煩,才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何況,一個畜生而已,我想你不會是那種聖母心泛濫的人,會覺得我殺害一隻狗,是很殘忍的事情,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