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子晴繼續問道:「有沒有時間證人?」
「有!不就是良叔咯,我回來時,良叔趴在前台睡覺,將他拍醒後,我看了一眼掛鍾,是11點45。跟著我回到十三樓放包、沖涼,然後去十樓找阿文同嘉欣,結果沒人應門。我就順著樓梯下去,到七樓的時候,聽見嘉欣的聲音,後面的事你都知道了,madam。」王偉傑對答如流。
一樓大廳,大嘉正替良叔做筆錄。
良叔看了眼牆上的掛鍾,回憶道:「Sir,雖然我經常偷懶睡覺,但我記得好清楚,住十三樓的王偉傑拍醒我時,是11點45。他背著個運動包,應該是剛運動回來,因為電梯壞了,他便爬樓梯回家。之後消防隊趕到,我就跟著去了七樓。」
王偉傑11點45才到一樓,似乎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第96章
心有靈犀獨獨面對感情如墮五里霧中,……
做完筆錄,細嘉跟去法證部等待化驗結果,大嘉留在牡丹樓,地毯式搜查整棟大廈的垃圾房。因阿Jo休假回加拿大陪家人,鍾子晴協助羅晟將郎志文的屍體運回警署,報案室的警員謝凱欣收工後,主動到殮房協助羅晟驗屍,鍾子晴得以脫身,繼續回牡丹樓搜尋更多證據。
東方泛起魚肚白,大嘉檢查完最後一堆垃圾袋,伸了個懶腰,對鍾子晴說:「喂,七點了哦,鐵人也需要滋養,下樓食飯啦。」
牡丹樓對面的黎記大排檔已開始營業,不用早起工作的街坊們占據了店內臨窗的位置,吃得熱火朝天、肚皮滾滾,唇邊沾著未來得及擦就風乾的食物殘渣。
鍾子晴走到收銀台,同老闆點餐。通宵工作,最適合吃份熱辣滾燙、咸鮮爽口的雪菜肉絲麵,配上熱咖啡,暖胃又提神,喚醒昏昏欲睡的大腦。
點完餐落座,大嘉抽出三雙筷子,一雙遞給子晴,一雙留給自己,最後一雙則擺在右邊的空碗上,「會不會郎志文真的是意外從轎頂跌落至電梯井死亡?」
「Dr.羅走之前提到過,死者腿部的皮下出血不是高墜造成的,很可能是現場第二人使用鈍器擊打所致,」鍾子晴擰起茶壺倒出兩杯濃茶,順手遞給大嘉一杯,又將筷子插入另一杯清洗,「如果是意外跌落,轎頂的血跡怎麼解釋?郎志文莫名其妙吐血?」
「我同郎志文做同學也有幾個月,沒聽過他有暗疾,試問一個生理機能沒有缺陷的人,怎麼會無端端吐血呢?」
大嘉將清洗碗筷的茶水倒進桌上的水盂,「血跡也不一定屬於郎志文,牡丹樓的電梯經常出故障,或許是維修的工人留下的?」
「都有可能,等細嘉帶法證部的化驗結果看看吧。」鍾子晴聳聳肩,無意同大嘉繼續討論血跡的歸屬問題,她頭疼的是究竟如何才能破解掉王偉傑的不在場證明。
二人吃完雪菜肉絲麵,細嘉姍姍來遲,將新鮮出爐的化驗書放到桌上後,開始嗦面,「電梯頂部的血跡屬於死者,殘留的幾枚腳印經過比對,有半枚既不屬於死者,也不屬於消防隊員。按照腳印位置判斷,這半枚腳印很可能屬於擊打郎志文跌落的兇手。不過腳印只有半枚,花紋模糊不清,很難確認鞋碼大小。」
「又被子晴猜到現場有第二人,」大嘉拆開一小包白砂糖倒入咖啡,「根據良叔的口供,昨日十一點之後只有王偉傑、子晴和俞嘉欣進出過大廈,難道兇手是樓里的住戶?」
細嘉喝了一口湯底,滿足地咂咂嘴,「郎志文同俞嘉欣租住在這裡,你們懂啦,租戶總是低人一等,會不會他們平時得罪過其他業主,被蓄意報復?」
「哇,什麼仇需要殺人這麼嚴重?不過你講得也有道理,喂,食快點,我們再去問問其他業主。」大嘉催促道。
大嘉和細嘉討論得如火如荼,坐在一旁的鐘子晴單手托腮,想得出神。
明明知道王偉傑是兇手,卻沒有一丁點證據,真是可惡!
哪怕是一丁點能證明案發時他出現在電梯裡的證據也好啊。
鍾子晴嘆了口氣,原來有金手指也不能偷懶,仍舊要依靠地毯式的摸排和嚴密的邏輯推理。
「阿sir、madam,對小店的味道滿意嗎?」黎記捧著顧客意見簿,依次諮詢店內食客。
「滿意!」大嘉擦乾淨嘴,「不過你門口的攝像頭記得移走,小心被附近的業主控告你侵犯隱私。」
黎記放下意見簿,解釋道:「阿Sir,昨晚你旁邊的madam提醒過我,我一早聯繫了工人,下午就來拆。」
攝像頭?鍾子晴猛地抬起頭,對啊!怎麼把這個關鍵證據忽略了。
「黎記,方便給我看下昨天的監控嗎?」鍾子晴問道。
黎記點點頭,帶著鍾子晴進入儲藏室,指著一塊閉路電視屏幕,「Madam,店裡忙,我不得閒,你自己操作吧。」
「多謝。」鍾子晴將監控時間調轉,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一秒一秒地查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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