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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鍾子晴收回目光,低頭將手中的溫水一飲而盡,「香檳大一度是高檔場所,除去你現在看到的這些鋪頭,過去還有酒樓、鐘錶店、牙科診所……社會名流、選美明星常在此地出入。不過最近十年,附近又陸續建成了新樓宇,加之大量社團湧入,這裡才逐漸變成龍蛇混雜的模樣。」

子晴翻開季思福搜集的背景信息,「陳仲衡是持牌牙科醫生,1980年他購入8樓F座居住,又租下1樓C座開診所,經濟條件一度不錯。過去曾經在此處執業的醫生,都因為各種原因遷去他處,為何他一直留在這裡,真是想不出理由。」

「或許因為租金便宜呢,住所在樓上,工作在樓下,通勤時間幾乎為零,況且這裡人流量大,又沒有競爭對手,一定好賺錢,」大嘉從子晴手裡抽出背景信息,粗略瞄了一眼後,表情變得誇張,「哇,師父搜集了些什麼啊?4樓C座的業主曾經聽到奇怪的滴水聲,8樓四個師奶打麻將,依次打出了4張西風。」

「那不就是一起歸西?」鍾子晴笑道。

大嘉臉色大變,手裡的文件啪地摔在地上,半張草稿紙和兩枚淡黃色的平安符掉了出來。

鍾子晴彎腰拾起草稿紙,上面是季思福熟悉的筆跡:子晴,大嘉,如果進入香檳大廈,一定記得將平安符隨身攜帶,黃大仙祠求的,好靈驗!

原來是師父夾帶的私貨。

鍾子晴雖然不相信神鬼之說,但這是師父的心意,她仔細排掉灰塵後,將平安符裝進了兜里。

大嘉有樣學樣,也把符裝進兜里,「子晴,除去陳靜嫻沒有入境記錄這一點,其實還有一個問題我想不清楚,如果死掉的是陳靜嫻,斷指屬於陳靜芬,陳仲衡為什麼不直接替陳靜嫻購買大額意外保險,而是大費周章地用陳靜芬的斷指冒充呢?」

想到通靈感應中合謀殺人的兩個聲音,鍾子晴隨口答道:「或許陳仲衡並沒有殺人,他只是通過碎屍謀求利益。」

「那就更說不通啦,陳靜芬如果還活著,她會去哪裡?」大嘉指著對面的大廈說,「這裡一層少說也有八十幾戶,隔音效果一定好差,碎屍的聲音很容易被鄰居發覺。」

「我懷疑這裡並不是碎屍現場,」鍾子晴目不轉睛地盯著1樓的陳記牙科診所,「如果陳靜芬還活著,陳仲衡一定將她藏在了某個地方。」

話音剛落,1樓座C座的「陳記牙科診所」霓虹招牌熄滅,幾分鐘之後,8樓F座燈亮,陳仲衡走到窗邊,眺望了一眼對面的白色小車,一把拉上窗簾。

這不知是鍾子晴同周嘉倫守株待兔的第幾天,兩人每日從天亮等到天黑,又從天黑等到天亮,陳仲衡都兩點一線,作息規律,不是工作,就是回家。

好在許sir那邊也沒有新進展,兩人得以繼續監視陳仲衡。

「喂,你看著點,我去開心冰室打包鴛鴦,撐不住了,」大嘉打了個呵欠,「你要什麼?」

鍾子晴頭也不回地說:「熱鴛鴦,走糖,唔該。」

大嘉推開車門,又將車鑰匙掏出,扔給鍾子晴,「喂,要是陳仲衡家燈熄滅,你就按這個鍵,車燈亮,我立刻出來。」

「好。」鍾子晴接下車鑰匙,繼續盯著8樓F座。

夜幕降臨,香檳大廈里湧出了更多的攬客人,大部分都直接加入了人行道上的隊伍,唯有一個身材高挑、一頭金髮的鬼妹向更遠的地方走去,不知是否鍾子晴看錯,鬼妹竟回頭看了一眼路邊停著的白色小車,視線同鍾子晴一接觸,便迅速移開。

「哇,趁熱喝,」大嘉拉開車門,將熱滾滾的鴛鴦塞到子晴手裡,連打了7個噴嚏,「啊欠!啊欠……」

鍾子晴從副駕駛的儲物箱裡掏出一包紙巾,「感冒了嗎?」

大嘉接過紙巾,搖頭說:「頭先我同個鬼妹擦肩而過,她身上的香水味好重,害得我鼻敏感啊!」

鍾子晴喝了一口鴛鴦,「白人鍾意用香水味掩蓋體臭,好平常。」

大嘉擦掉鼻涕,「體臭我沒聞到,倒是她香水味下面一股苦味,鬼妹的品位真奇怪。」

苦味?

鍾子晴頓覺不妙,從儲物箱中拿出望遠鏡,朝8樓望去,陳仲衡似乎仍舊站在窗台前。

鍾子晴鬆了一口氣,一陣涼風襲來,將窗簾捲起,窗台前哪裡還有陳仲衡的身影,分明是一個人形玩偶。

鍾子晴迅速調整方向,拿著望遠鏡朝著鬼妹離去的方向看,三條街開外,鬼妹攔下一輛的士,低頭開門時,金髮下赫然是陳仲衡的臉。

難怪他們盯梢幾日都未發現異常,原來陳仲衡每日都偽裝成鬼妹偷偷外出!

鍾子晴臉色大變,將同伴手中的鴛鴦奪下,「大嘉!快追!是陳仲衡!你聞到的是他身上的雙氧水味!」

大嘉發動引擎,車速直飆180邁,向著的士車離去的方向行進,鍾子晴則趴在車窗上,舉著望遠鏡觀察陳仲衡離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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