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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金小雯送回家後,何珊妮將鍾子晴兩人帶去了彩虹新邨的社工之家。

「他們家搬來這裡有七八年了,一直是我的服務對象,」何珊妮接好兩杯熱水遞給鍾子晴同季思福,「金昌義沒有工作,靠芬姐在茶餐廳打工養家。金昌義鍾意賭,同芬姐感情不和,經常吵架。幾年前金昌義把芬姐打進了醫院,他怕坐監,人間蒸發了幾個月,之後聽芬姐講,金昌義改過自新,去了安達臣道石礦場工作,後面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鍾子晴喝了一口水,「珊妮,你記得金昌義有假牙嗎?」

何珊妮沉思了片刻,翻出一份工作日誌遞給鍾子晴,「有,在康氏牙科診所安裝的,他做假牙的費用,都是由我們社工中心解決。」

鍾子晴翻了兩頁,抬頭問:「你們保存有金昌義的相片嗎?」

「沒有,」何珊妮搖搖頭,露出厭惡的神情,「我想講一句違反職業操守的話,當初金昌義死在礦場,我真的為芬姐同小雯鬆了一口氣,以後再也不會有收高利貸的上門來潑油漆了。」

案件似乎又一次走進了死巷,種種證據都表明,鷹巢山上的那具白骨,屬於三年前已經被火化掉的金昌義。

第49章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死兩傷,只有他……

九月初九重陽節,按照秋祭日的習俗,香江人都要在這一天去墓地祭拜故人。為避免被堵在中途,天剛蒙蒙亮,林禮娥便催促一雙兒女起床,去新界祭拜先夫鍾良朋。

公共假期疊加禮拜日,巴士站前全副武裝的市民蜂擁而至,一個個左手提香燭紙錢,右手拎果品糕點,顧不得分辨靠站的是熱狗巴還是叮叮車,便不約而同擠了上去。即使雙手負重千斤,臉上依然笑意盈盈,只求這班車能渡他們去目的地同黃泉故人碰面。①

天文台報今日最高氣溫30度,熱狗巴上沒有空調,汗味混合著體味,鍾子晴皺眉捂住了嘴。坐在她身側的鐘子朗抬手想要打開車窗,卻因為巴士年久失修,只堪堪推開了一條縫。

熱狗巴像是一個陳年編織袋,在快要被人群擠到爆炸的最後一刻,終於拉上了鎖鏈出發。涼風順著那條狹窄的窗縫一齊擠了進來,沖淡了悶熱巴士里的臭氣。

鍾子晴鬆了一口氣,靠著椅背觀察窗外的景色。巴士從擁堵的深水埗一路北上,逐漸將高樓大廈甩在身後,到了新界,路便開闊了許多。

算上堵車時間,足足一個半小時後,巴士停靠海壩村。下車後,三人跟著攢動的人頭,沿山路步行800米,終於到了鍾良朋的骨灰安放地——圓玄學院。

鍾子晴跟在娥姐身後,輕車熟路穿過入口處的三教牌坊,同太歲殿裡做早課的居士問好,繞過左邊被盆景環繞的觀音池,踏入納骨塔。

鍾良朋的骨灰龕前,兩支香燭正在燃燒。

「咦,有人比我們來得早。」鍾子晴一眼看到鍾良朋靈位前擺放著一盤吉祥果並一份燕窩糕,旁邊還搭著一件黑色襯衣。她覺得那件黑色襯衫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究竟在何處見到過。

「哇,陳意齋,老豆生前最鍾意的糕點鋪。」鍾子朗拾起一個燕窩糕驚呼。

林禮娥放下果籃,掏出一個黑色垃圾袋清理靈位附近燃燒殆盡的香灰,「你爸爸的親戚朋友,不是在內地,就是移民加拿大,除了我們,沒有人會來祭拜他。」

「難道有人祭拜錯先人?」鍾子朗抬頭對靈位笑道,「老豆,便宜你了。」

「子晴?」季思福的聲音突然在殿外響起。

鍾子晴轉過身,只見納骨塔門口,季思福穿著一件白色短袖,手中握著一張濕答答的抹布。她想起來了,這件黑色襯衣是師父的。原來老豆靈位前的生果糕點,都是師父帶來的。

「滾!不需要你惺惺作態!」林禮娥臉色驟變,手臂一揮,將吉祥果同燕窩糕迅速掃到垃圾袋中,迅速打了個結,用力朝季思福投擲過去。

「禮娥,我……」季思福來不及偏頭躲閃,額頭立刻生了一個紅腫大包。

鍾家兄妹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季思福何時觸了林禮娥霉頭。

林禮娥雙眼含淚,雙手攥拳,厲聲道:「子朗,子晴,把他趕走,別擾了你們爸爸清修。」

兄妹倆立刻從地上拾起襯衣同垃圾袋,一左一右架著季思福出了納骨塔。

「師父,sorry啊,我會想辦法勸娥姐。」鍾子晴歉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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