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感應的最後,鍾子晴隱約看見阿花挖開一個小坑,將假牙扔了進去,又用鐵鍬啪啪將泥土拍實……
「……死者被鈍器擊中頭部,顱骨骨折,造成顱內血管破裂死亡……」法醫官熟悉的嗓音將子晴從幻境中拉住,安撫了她心中的不安。
死亡瞬間如此真實,子晴定定神,忍不住摸了下後腦勺,幸好只是通靈感應,她仍舊完好無損地站在解剖室里。
羅晟看著女警的剪水雙瞳,深吸了一口氣,「暫時無法100%判斷死者的性別。」
法醫官羅晟,出生於大富之家,4歲進入聖約翰書院,一路直升,16歲考入香江大學醫學院,25歲即成為香江十二名法醫之一,26歲擔任法醫科西九龍負責人,用天之驕子形容他也絲毫不為過。別人拼盡一生達到的成就,只不過是羅晟人生的起點。
他從未像今日這般挫敗過,倒背如流的書本知識無法解答,當顱骨同盆骨性別特徵相反,要如何100%辨認死者性別。
「無法判斷死者性別嗎?」子晴努力回憶通靈感應中死者同兇手的聲線,卻只覺得頭痛欲裂,但她記得畫面最後定格在了一顆假牙上,「Dr.羅,受害者的骨骼都在這裡嗎?」
不等法醫官作答,許學禮插嘴道:「都在這裡,我特意囑咐細嘉協助法醫科運回屍骨。」
「不錯,為了排除中毒,阿Jo按照我的吩咐,將屍骨下方的泥土一併掃了回來。」法醫官羅晟補充道。
「我不是指這些,」鍾子晴搖了搖頭:「有沒有能夠識別受害者身份的特殊骨骼?」
「特殊的骨骼……比如?」羅晟皺起眉,思考女警的言下之意。
鍾子晴指著解剖台上殘缺不齊的骷髏頭說:「Dr.羅,你看這個部位,會不會安放過假牙?」
羅晟彎腰湊到骷髏頭旁,眯著眼睛,伸出手,摸了摸死者的牙齒,「死者有很嚴重的牙病,的確有一顆牙齒缺失。」
羅晟突然反應過來,「你是指,如果死者生前曾安裝過假牙,我們就可以查出死者的身份?」
「沒錯!」孺子可教也,子晴忍不住豎起掌心,法醫官心領神會,伸出手,響亮地達成一個完美的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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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先!」許學禮看著眼前配合默契的兩人,一頭霧水,「誰能同我解釋下?」
明明沒有錯過任何分析步驟,他怎麼就聽不懂子晴同羅晟在打什麼啞謎?
鍾子晴看著如墮煙海的上司,耐心解釋道:「許sir,香江十分重視牙齒保健,大多數的牙科診所都有著完善的檔案記載。如果死者生前曾安裝過假牙,我們就可以根據假牙的編號找出死者安裝假牙的診所,然後順利查出死者的身份。」
「哎,早點說清楚我不就明白了嗎?」許學禮恍然大悟,隨即忍不住潑出一盆冷水,「子晴,你的想法很棒,可是現場沒有找到假牙啊!」
「許sir,我第一天到重案組報導時,你教過我,」鍾子晴轉過身,看向上司的眼神無比堅定,「查案就像大海撈針,不能放過一絲可能。」
許學禮被下屬哄得暈頭轉向,笑呵呵贊道:「大嘉要是有你一半的記憶力,也不至於兩次升級試都過不了。」
「許sir,我想申請重回案發現場調查。」鍾子晴趁熱打鐵,她相信通靈感應中看到的景象,死者的那顆假牙一定還在案發現場等著她。
許學禮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不過大嘉同細嘉去醫院,師父也收工了,你一個人OK嗎?」
「許sir,不如我陪madam鍾去鷹巢山,天黑山里不安全。」羅晟指了指地下室不存在的窗戶說。
許學禮扯了扯嘴角,法醫科向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Dr.羅今日是吃錯了什麼藥,不僅同他去看子晴收錦旗,還將座駕借給大嘉看病,現在竟然主動請纓去鷹巢山?
一定是被他英明神武的督察形象所折服,一定!
羅晟的座駕被阿Jo開走,小巴終點站離目的地尚有3公里,兩人只好call來的士直達山腳。
法醫打著電筒官走在前面開道,「Madam鍾,面試情況如何?」
「應該沒有問題,我好放鬆。」鍾子晴隨口答道。
到了案發現場,兩人支起電筒,一人拿著一支鐵鏟迅速開挖。依靠著通靈感應里的記憶,鍾子晴順利挖到了假牙,她戴上一次性手套,捏著假牙,雙眼亮得出奇,「Dr.羅,快看!」
「Madam鍾,你能不能同我解釋下,為何每次你都能在案發現場找到一些大家看不見的證據?」羅晟小心翼翼地將假牙裝進物證袋,「就好像我剛來西九龍那日,你在樹下找到了死者的屍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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