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她很早就在特勤組埋下了釘子。
「不過,」她說,「你能耐太大,居然能自己逃出這麼偏僻的軍工所,我的內線都沒有找到你。」
祁染短暫地皺了皺眉。所以,把他從油松嶺送到里蘭的那個人,不是副聯首的部下嗎?
在那場逃亡中,還有另一個勢力存在?
他搖了搖頭,決定先把這個疑慮推到一邊。既然此事和副聯首無關,他默認她所說的是事實就好。
他逃到里蘭,改變容貌,改換身份,和005重逢。
然後,在金橡俱樂部的那天晚上,借著救場,伊文遇見了他。
她知道江念晚活著,知道005對江念晚的感情,推斷出他就是江念晚,實在不困難。
「當初,卡明斯留下那本剪貼簿,就是想留下一個讓005恢復記憶的鉤子,」祁染望著她,「只要005想起一切,並且知道,聯首當初險些逼死我,他和聯首再無和解的可能。在聯首和你之間,他一定會選擇你。」
伊文定定地看著他,他差不多知道了全部真相,差不多。可她沒必要告知他剩餘的部分。
「只是有一點,我沒想明白,」祁染說,「卡明斯這樣的人,為什麼會為你犧牲這麼多?他家境不錯,沒有受過誰的資助,過去應該也和你的家族沒有關係,否則聯首不會讓他當秘書。」
私人秘書這樣近身的崗位,聯首肯定做了詳細的背景調查,完全放心了,才會讓他任職。
「是啊,」伊文說,「我對他沒什麼恩情,也不認識他家的任何人。」
「你到底許諾了他什麼?」
「沒什麼。」
「怎麼可能?那他為什麼……」
伊文看著他,說:「他是我的幕僚長。」
這理由很簡單,卻也足夠了。
卡明斯和她有相同的治國理念,相同的政治理想。在卡明斯眼中,勞伯·貝肯不是真正的領導人,不是國家的未來,伊文才是。
為了實現他們心中的完美藍圖,他可以犧牲一切。
這是遠比金錢、利益牢固的聯盟,為此,他在聯首身邊蟄伏八年,除了江念晚的出逃,想必也暗中做了其他事。
所有的所有,都為了將伊文推向那個位置。
「現在,」祁染說,「是時候收割這一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