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再退!」
追風看著唐綺雲,又退了一步。
光頭男見狀,得意地勾了勾唇,繼續命令道:「原地趴下!不許動!」
被他抓著的唐綺雲忍不住皺眉罵:「你有病吧!這麼冷的天,地上這麼涼,它要是趴下去肚皮會被冰壞的!」
如今這世道,一旦生病了可不是鬧著玩的,沒有寵物醫生,隨隨便便的一個跑肚拉稀都能要了狗子的命。
她大聲阻止追風:「追風!你別聽他的!」
說著,把手悄悄摸向了衣服的右側口袋。
她在那裡藏了槍。
光頭男見她敢忤逆自己,立馬不悅地收緊了胳膊,惡狠狠地勒住她的脖子,將她勒得直翻白眼。
由於強烈的窒息感襲來,唐綺雲的手下意識從口袋裡抽了出來,掙扎著拍擊對方勒著她的那條手臂。
「放、放開……」
「放……開……我……」
男人依舊用勒著她,發力發到自己額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將唐綺雲勒得面部充血。
他得給這女人和狗子一個警告,讓她們知道他是真的會弄死她。這樣一人一狗才能徹底老實。
不過他還得掌握著這個度,不能真把人勒死了。
一旦手上沒了這女人當籌碼,他根本鬥不過對面的凶犬。而且這麼難得的大美女,他必須得留著供自己享受才行。
追風見唐綺雲受苦,急得對光頭男狂吠。
它的身體微微下壓,後腿蹬地,仿佛隨時準備撲過去,把男人咬得血肉模糊。
但它不敢輕舉妄動。那個能射出釘子的槍還緊貼在唐綺雲的身上。
剛剛這死光頭朝它射了好幾釘子,它知道這東西的威力。距離遠的時候,以它的速度還能躲一躲,但在槍口緊貼身體的情況下,唐綺雲根本來不及躲。
因此它不敢動。
一旦它撲過去的時候那男人扣動了扳機,唐綺雲必死無疑……
其實追風有很大把握可以像剛才咬死第一個男人那樣,以刁鑽的角度快速偷襲。但它不敢賭。
剛才被拿捏的那個女人,它反正又不認識,跟壞人一起來的,誤傷就誤傷了。但現在對方捏著的是唐綺雲。
它只能被威脅得止步不前。
光頭男得意的咧了咧嘴,稍稍將唐綺雲鬆開了一些,再次命令追風:
「還不趕緊趴下?!」
追風不滿地吼了兩聲,還是聽話地趴了下去。
地上實在太涼,冰得它一個激靈,窩在地上不住地打著寒戰。
光頭男見狀,一邊滿意地揚起嘴角,一邊嘖嘖稱奇:「這畜生能聽懂人話。每一句都能聽懂!」
不僅如此,它還對主人特別忠心。要是他的狗就好了。
這一個畜生,戰鬥力抵得上好幾個伶俐的屬下了。
只可惜它不是。
那就只能弄死。
光頭男繼續拽著唐綺雲,轉頭召喚起了自己僅剩的那個小弟:「小二,你怎麼樣?」
這小弟被追風咬傷了腿,要不是光頭男及時控制住了唐綺雲,他早就已經被凶犬咬斷了脖子、命喪黃泉了。
此時還倒在地上喘著粗氣,久久不能回神。
光頭男只好提高音量,又喊了一聲:「小二!說話!怎麼樣了?」
男人喊了好幾聲,那小弟才終於有了動靜。
「謝謝大哥……我沒事。」
一邊說,一邊對光頭男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光頭男皺著眉,沉聲吩咐:「你打起精神!危機還沒有解除!」
說著,用下巴指了指追風:「撿起你的棒球棍,對著它的腦袋狠敲幾下,把它打死!」
叫小二的男人聽了他的話,看向不遠處面露凶光盯著他的惡犬,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大、大哥,不行啊!我、我打不過它……」
他原本確實是想把這惡犬給打死的,但剛剛這狗把他一撲、一咬,直接將他嚇破了膽。
眼看著凶狗狹長的眼、齜著牙滴落的口水,是萬萬不敢再靠上前了。
「廢物!」光頭男罵他:「有什麼好怕的?主人在我手裡,它連動都不敢動!讓你打你就趕緊打!」
小二縮了縮脖子,膽戰心驚的又看了眼追風。最後還是壯著膽子起身、撿起球棍,一瘸一拐地靠了過去。
追風齜著牙,滿身防備的對著他低吼。
小二被吼聲嚇得一個哆嗦,手裡的球棍又掉到了地上。
光頭男不滿地翻了個白眼,催促道:
「還不趕緊撿起來打它?別磨蹭!等會被它瞅准了機會,繞過主人偷襲了我,咱們倆都得玩完!」
小二應了一聲,顫抖著手重新撿起了棒球棍,哆哆嗦嗦的舉起來,站了不過幾秒,突然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