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仙醫朝著師仙俞甜甜笑了笑。
她從如花瓣般舒展開來的衣擺下摸出個纏繞著綠色藤蔓的玉鏡,在上頭戳來戳去,最後抬手遞到師仙俞面前。
期待開口:「就這一出,我愛看。」
師仙俞回了個禮貌的微笑。
接過玉鏡,在看到上面頻頻出現的兩個姓名時,就直覺不對。
余仙師、藍知敘。
這不就是自個和許知瀾的名倒過來?
他穩住心神繼續往下看去。
笑容漸漸帶上死意。
這是什麼失憶又恢復又失憶的恨海情天啊?
怎麼還帶上抽筋挖骨?
不能因為許知瀾是頭龍,就安排這樣的劇情吧?
還有那『你不許死』的霸道話語,誰又把龍傲天的性格安上去了?
仙醫看到師仙俞垂下拿玉鏡的手腕,連忙為對方把手抬起來,點著抽筋挖骨往下的描述:「就這幕!這裡最精彩!」
她覺得自己還是該給小輩們一點選擇的。
便重新扒拉了一遍,點著說道:「不然他們互訴衷腸定情的也行,或者……」
「就您選的第一個!」
師仙俞就掃了那麼兩眼,飛快坐下了決定。
越翻越離譜。
那字眼更是越發越往合歡宗功法上靠攏!
這是人能演的嗎?
又是可以給其他人或妖看的嗎?
都怪自己。
應得太快了!
許知瀾收到師仙俞那帶著歉意的目光,他掃了眼玉鏡上的文字。
眉頭漸皺。
但還是開口說著:「無礙,演便是了。」
「好好。」
醫仙高高興興抬手,把琴什麼的都收起來,就留出寬敞的大廳正中,期待的睜大眼睛。
師仙俞和許知瀾將那著實離譜的話本一幕閱覽記下,便開始了他們如同木偶人般表情絲毫不充沛的演出。
「你不許死!我的藍,都是我的錯……」
師仙俞絕望的半抱著躺在地上睜眼看他的許知瀾,發出真真痛苦的咆哮。
沒辦法,書上就是說的咆哮。
這到底是誰寫的?
邪書!該燒!
幼崽悄悄溜進來,睜大眼睛看著大廳里的怪異表演,大概是從沒看過這樣的熱鬧,眼睛眨都不眨,比醫仙看得都認真。
直到兩人二話不說嘴就要往著嘴貼上。
白至雪就被虎寧蒙住眼睛,帶到了屋外。
任由他再鬧再闖。
都進不去。
哼!不看不就看!
幼崽氣呼呼的上竄下跑,試圖把院裡的其他妖修趕出去。
他被趕出來,也要趕一些出去!
「繼續啊,怎麼停了?」
仙醫睜大眼睛等待最激烈的畫面,然而兩個人就不演了!
她不大滿意道:「這也不太方便嗎?你們人族就是多事,再順意不過的事情而已,又不是見不得人。罷了,跳過這個趕緊給我繼續。」
……
師仙俞很想大聲告訴仙醫。
這就是見不得人!
哪個修士生死關頭還親個不停甚至摸來摸去的?
合歡宗都不會這樣!妖修也絕對不可能這樣!
二人艱難將這幕表演完。
最後雙雙朝著無人的某個方向看去,齊齊放出狠話:「今日之事,我二人記下了!」
師仙俞表情稍微猙獰。
到底是誰寫出來的?他也記下了!
「好好,太好了,加上這衣著打扮更是別有一番趣意!我懂了,原來如此也不錯!」
醫仙非常滿意的拍著手掌,笑得燦爛。
連連讚嘆道:「便是天幕也不過如此!」
說完,她又想到些什麼,眼睛一亮。
開口說著:「下次若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一定要再來找我!其他妖和人都說我醫術超絕呢!絕對全給你看好!」
師仙俞笑不出聲。
這次都沒治完,就開始期待下一次了嗎?
他艱難收拾好心情,為身旁的難兄難弟許知瀾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好了,你們是來治點什麼或者看些什麼的?」
醫仙朝著二人招了招手。
她先是看向許知瀾道:「你的毛病瞧著確實減退了許多,甚至可以稱得上看不出半分。但我還是從人間學來的那句話,不通則痛,還有…還有什麼來者?疏什麼的,反正就是之前和你師父說過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