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看似很平常,但要找到答案可能複雜得要重寫世界觀,梁洌放棄了考慮這種根本設定問題。
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合適的降落點,將自己瞬移過去,平衡登陸。那枝「桃花」還一直扛在手裡,站定後他抬眼看去,觸手怪還在那裡,雖然看不見,但在遙遠的高空里仿佛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他。
他倏地把「桃花」扔出去,褚玄毅明顯發現了他,還是把他從那麼高的地方扔下來了,他感受到了現在的觸手怪,和他的褚玄毅之間的區別。
算了,不管怎麼說那都是超特級危險物,人類對祂連螞蟻都算不上,不可能輕易就幫他。
梁洌有些泄氣,如果觸手怪不幫他,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回去?
這裡的怪物對他也有某種欲望,也就都是危險物,他是不是也可以像祝頤那樣利用危險物的身體穿越回去?
他記得祝頤的筆記本上有記錄相關的內容,但他把筆記本給了薄屹臣。
當時的時空混亂,會不會還有其他人也被帶到了這裡?
梁洌忽然又找到了希望,立即決定去找一找,萬一薄屹臣帶著筆記本也被帶到了這裡,他們就有辦法回去了。
「找到了——」
一旁的樹叢中突然傳出來聲音,抽象詭異的怪物從一片艷麗的五顏六色中鑽出頭,有一種童話邪典的怪誕感。
梁洌對上怪物那不知是不是雙眼的眼睛,登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想也沒想就瞬移逃跑。
他剛開始沒明白,但現在知道了,怪物都懼怕觸手怪,所以不敢太靠近觸手怪。
但這裡離觸手怪也沒有太遠,之前的怪物都不敢靠這麼近,這個怪物是不怕死?還是他真的對怪物有那麼大的吸引力,讓怪物連「死」都不怕?
梁洌想著回頭看了一眼,就這一眼怪物一個瞬移到了他身後,他被一張連怪物都不像的怪物臉嚇得一抖。
怪物陡然伸出粉紫色的粗狀舌頭,直掃向梁洌,發出仿佛滴著口水的聲音。
「不要逃,給我——」
梁洌不知是噁心多一點,還是恐懼多一點,那條舌頭粗得堪比他的手臂,顏色清新夢幻,可是表面像是長滿了無數蚯蚓,密密麻麻排布在一起不停地扭動,比起熟悉的腥紅色,這看起來更加詭異,強烈的不適感讓他頭皮發麻。
他連忙抬槍抵住怪物的舌頭,毫不猶豫地開槍,濺的不明液體沾到他臉上,他邊擦邊瞬移逃走。
然而這怪物像不抓到他不罷休,他本來想逃到觸手怪那邊,讓怪物不敢再追。怪物卻比他想的聰明,看穿了他的意圖,會故意攔他的路,讓他只能離觸手怪越來越遠。
不知道逃了多久,梁洌已經累得移不動了,只能躲進茂密的森林裡,企圖躲避怪物的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