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單純只是不高興他提分手,記恨他動手的那一拳,要玩弄他,折磨他也應該有更好的辦法,用不著這麼複雜又不明所以地折騰。
等等!
梁洌連忙叫停了大腦的猜想,他又不是受虐狂,為什麼要想那個觸手怪折磨他!那玩意要真的折磨他,他能想出來的方法上下左右前後都轉不開那種事,相比起來他寧願再經歷一遍他養父母失蹤。
但是他還是覺得不對,褚玄毅在酒店和宴會廳都跟他說過,讓他不要去找養父母,還說他們不配這種話。
褚玄毅應該也明白不了他養父母失蹤,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更談不上讓他再次經歷來折磨他。
難道是驁家古宅里有什麼別的東西?
褚玄毅和邪教沒有關係的話,讓他去那裡,褚玄毅能得到什麼?
梁洌靜坐在窗台上抽完了半包煙,天都亮了,他也還是沒想出一個前後都合理的可能。
何武一早又來找他去吃飯,到快中午的時候,姜義明終於通知做好了出發準備。
在上次的辦公室,姜義明向他介紹要和他一起去的人。
「申屠零和薄屹臣你已經見過了,這位是關震山,這位是辛婭。」
梁洌視線隨著姜義明的介紹看過去,關震山和他的名字一樣,是個看起來非常有震攝力的男人,像一拳能打倒一隻熊,辛婭和他站在一起就像另一個極端,顯得溫柔又親切。
最後一個他瞥過去有點看不懂,挺斯文的一個年輕男人,但混身都透著一股不修邊幅的不羈,頭髮長得擋住了眼睛,鬍子也沒刮乾淨,站在那裡垂著頭像是已經睡著了。
「這是沈一風,就是拿回『祂』低語的人,因為精神受到了嚴重的創傷,這段時間都在休養,不過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姜義明介紹到這裡自己也開始懷疑,輕輕踢了下沈一風的腳,「一風,醒醒。」
梁洌終於看到沈一風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一瞬間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危險物盯上了。
下一秒沈一風的眼睛又耷拉下去,夢囈一樣地問:「可以下班了?」
「下什麼班!」
姜義明連忙向梁洌解釋,「你別看他這樣,真的遇到事的時候他很頂用的,最擅長的就是精神穩定。除了申屠副局長外,另外幾人也都是隊長以上級別,他們會盡一切可能保障你的安全。」
梁洌知道姜義明肯定不會讓他一個人去,一眼掃過幾人,微笑了笑表示打招呼。
姜義明隨即轉向了另一邊,他跟著看過去,進門時其實就注意到了,後面還有一個人,是他只在新聞里見過的領導。
對方主動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說:「梁洌,說什麼話都不足以表達我們的歉意和感激,我代表全體人民感謝你的付出和犧牲,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會永遠銘記。」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