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連立傑倒是相信,他也因為這幾起案子做了好幾天惡夢,表情倏地嚴肅起來沒再問別的,和梁洌一起進電梯上樓。
到辦公室,梁洌終於見到了給他打電話的同事,對方夜班,見到他沒說別的,眼神也和平常一樣,他繃了一路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人都到齊了。開會!」
連立傑大聲通知,剛上班的人都立即去了會議室。
「今天早上5點半,第二起自殺案的死者父親,說死者一個月前去過晟和醫院的神經外科看病,看完回家就變得魂不守舍,經常一個人念叨著什麼。」
這是昨晚值班的同事接到的線索,然後去查了晟和醫院的病歷,發現另外幾名死者,竟然都在近期去過晟和醫院看病。
褚玄毅就是晟和醫院的醫生,還剛好在神經外科。
梁洌剛在想褚玄毅會不會扯上什麼關聯,就聽到連立傑接著說:「五名死者去看的都是神經外科,並且接診的醫生是同一個。」
褚玄毅的資料被投到投影幕布上,放大的證件照讓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呼吸滯了一瞬。
有人直接說出來,「我去,這也太帥了吧!只有我們梁隊能比一比了!」
「別說廢話。」
連立傑喝斥了說話的人,轉眼看向梁洌,「梁洌,你還記得這個褚醫生嗎?」
梁洌呆滯著一動不動,現在五名死者唯一的關聯就是褚玄毅,如果他們自殺的背後真的有什麼人操控,最有嫌疑的就是褚玄毅。
他腦中不自覺浮現出褚玄毅的臉,怎麼想都覺得褚玄毅不可能是會教唆別人自殺的人,而且那麼血腥殘忍的方式也不是教唆就能做到的。
可他腦中的畫面驀然轉到他提起案子時,褚玄毅敷衍冷漠的態度,心裡陡然冒起一股恐慌。
——不可能,褚玄毅只是對別人的事不太關心而已,不可能做這種事,也沒有做這種事的動機。
梁洌努力說服自己,按程序來他作為褚玄毅的男朋友,應該避嫌,可他提出來就必須承認他和褚玄毅的關係,等於出櫃。
「梁洌?想什麼?」
連立傑又開口,梁洌終於看過去回答:「記得,這張臉不記得才不可能。」
四年前連立傑調到他們支隊當隊長,接手的第一個案子是一起車禍謀殺案,褚玄毅是當時案子的目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