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笑得更開心了，「你覺得我笑起來好看？」
他之前就發現了，每次他笑的時候夏塗川也會跟著笑，看樣子他確實不能經常在外面笑。
「嗯，好看。」夏塗川說完，重新拿起筆開始寫作業。
突然被誇，林聽有點不好意思，也跟著拿起筆寫試卷。
夏塗川寫題很快，可能那些題目對他來說完全沒有難度，所以每次都都是他先寫完再幫林聽批改。
林聽最近感覺自己好像學到頭了，成績也只能固定在五百多分，沒辦法再往前。
之前夏塗川換了方法給他輔導，但效果並不顯著，昨天的摸底考試他和夏塗川對過答案，估計還是五百多分。
夏塗川批改完他的試卷，把錯題都標了出來。
林聽拿起試卷看了一眼，有些懊惱，「我怎麼又錯了，這個類型的題明明刷了很多。」
夏塗川安慰他，「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先不學了吧，開學再說。」
林聽有些鬱悶地趴在手臂上，「剛剛才豪情壯志地跟我哥放完狠話，轉頭就錯了這麼多題。」
夏塗川溫聲安慰：「最近你壓力有點大，正常的，我偶爾狀態不好的時候也會錯很多題。」
林聽悶悶地說：「騙人，你說的錯很多題就三道，別以為我不知道。」
「要不要看看泡泡？」夏塗川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林聽興致不高，但還是點了點頭。
夏塗川拿著手機起身去客廳，把攝像頭對著泡泡，泡泡縮在窩裡睡得正香。
「不想看他了，還是看看你吧。」林聽拿起手機走到床邊躺下，重重嘆了口氣，「說不定看著你那張帥臉，我心情能好點兒。」
夏塗川聽話地把攝像頭轉回去，舉著手機往臥室走。
林聽把手機放到枕頭上，盯著天花板出神。
他心情不太好，甚至生出了一絲厭學情緒，這是不對的，他明明說好要跟夏塗川一起上大學的，不能半途而廢。
夏塗川說得對，他只是最近壓力太大了，那些題他已經做了很多遍，細心點根本就不會出錯的。
半天沒聽到他說話，夏塗川似乎是擔心了，「林聽？」
林聽側過頭回答：「在呢，我在鬱悶。」
夏塗川鬆了口氣，「沒事的，過了這段時間可能就好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嗯。」林聽敷衍地應著，心情沒有好轉。
夏塗川又說：「明天不寫試卷了，你在家好好玩兒吧。」
林聽嘆了口氣，憂心忡忡道：「萬一我就此頹廢了怎麼辦？」
「不會的，還有我呢。」夏塗川說。
林聽把臉埋進枕頭裡，好想見夏塗川。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效果並不顯著。
夏塗川一直在他耳邊說話，林聽偶爾回答，煩悶的心情也逐漸平靜下來。
「困了沒？」夏塗川問他。
林聽緩慢地眨著眼睛，「一點點。」
夏塗川嗯了一聲，溫聲說：「睡吧，很晚了。」
林聽翻過身把手機拿起來，發現夏塗川一直在看著手機。
林聽笑起來，「你怎麼還舉著手機，不累嗎？」
暖黃的燈光落在夏塗川的臉上，襯得他更溫柔了，「你不是說想看我嗎？我一直舉著，你想看隨時都可以看。」
「你是傻子嗎？」林聽嘴上罵著，眼睛裡卻盛滿了笑容，「把助聽器摘了睡覺吧。」
夏塗川向來聽他的話，連忙摘了助聽器躺下，學著林聽把手機搭在兩個枕頭的縫隙里，側躺著看手機屏幕。
林聽緩慢地說：「快睡。」
夏塗川嗯了一聲，閉上眼睛跟林聽說話：「你也快點睡覺吧，成績的事情不用擔心，這一年多你基礎已經打牢了，是最近你壓力太大才會這樣，不管怎麼樣我都在你身邊，就算真的掉下去，我也能重新幫你補起來。」
林聽聞言，心裡很感動，他閉上眼睛自言自語道：「謝謝你。」
夏塗川沒回他，還在自顧自地說著安慰林聽的話，他聽著聽著，突然就有點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