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息,早晨並沒有性.愛的計劃,但偶爾一次小小的出格,池南暮並不會難受。
難得江初主動,池南暮低頭,很輕地一吻,正準備將他抱起,卻被一下按住手。
「我買了點兒小玩意,在玄關的儲物箱裡,黑色牛皮紙袋,你去拿過來。」江初說。
「好。」
池南暮一出臥室,江初就抓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熟練解鎖,查看池南暮剛才到底在看什麼。
復婚......
池南暮是因為看到這兩個字,所以才在想,他們什麼時候能復婚?
江初倒沒思考過這件事,他和池南暮都有事要忙,連見面都得抽空安排,或者商量好一同休假,復婚與否好像沒什麼區別。
他不在意,但不代表池南暮不在意。
有些事情,江初不去細想,如果池南暮這啞巴也不主動提,估計他這輩子都沒法察覺。
門外腳步聲漸近。
江初把手機放回原位,沒有倒扣復原,而是將屏幕朝上放置,再慵懶地趴在床邊。
紙袋沒被拆開,原封不動持在池南暮手裡。
「打開啊,想玩什麼,你自己選。」江初似笑非笑說。
池南暮不解,拉開封口處的蕾絲蝴蝶結,只往袋口裡看了一霎,便立刻合上紙袋。
毛絨的兔子耳朵,可以遙控的尾巴,腰鏈,腿環......
每一樣,都超乎想像的上限。
「快選啊,喜歡哪一個?欸,你耳朵怎麼又紅了?」江初就喜歡捉弄池南暮,特別是在對方面無表情時,戳穿對方的羞赧。
江初撐著臉,小腿在半空中晃蕩,朝暉透過窗紗,映得細瘦的小腿瑩白泛光。
池南暮屏住呼吸,依舊沒什麼表情,只是提著袋子走近,一把撈起江初,抱著往浴室走。
「耳朵好燙。」江初雙腳離地懸空,卻還不安分,使壞去戳池南暮的耳朵。
池南暮倒沒躲避,只是在浴室門關時,吻了吻江初的額頭,低聲說:「抱歉......」
快到中午,餓得前胸貼後背,腿酸腰痛,嘴角破皮時,江初才知道,池南暮事先的道歉是什麼意思。
好不容易結束,坐到餐桌前,江初已經很小心地落座,後腰還是發麻,異樣感明顯。
「你今天太過分了。」江初忍不住發難,儘管微紅的眼角並沒有威懾力,反而像是在撒嬌。
池南暮還是那副平淡模樣,「......抱歉。」
「你提前道過歉也沒有用,我很生氣。」
「抱歉,如果你下次喊停,我會及時停止。」
「池南暮,你現在是在怪我沒有喊停?」
「不是,責任在我,下次我會先主動問。」
道歉了,但不改,反省了,但不多,方向也是歪的。
池南暮這種軸木頭,說不定以後每隔幾分鐘就會問他,力度是否合適,要不要暫停,難不難受。
「算了!」江初冷哼一聲,「你不准問,我叫停時你就停。」
「好。」池南暮這次答得很乾脆,似有點得逞的欣喜。
衣冠禽獸。
木訥死板都是裝的,明明就陰險狡詐。
江初瞪池南暮一眼,轉入正經話題,暗示道:「你的手機位置變過,發現了嗎?」
池南暮一愣,「發現了。」
「你想要什麼,就要告訴我,別等著我去猜。」
「......好。」
「任何事情,我贊成與否另說,但你要先做,如果憋在心裡或對我說謊,那就永遠沒有結果。」對待池南暮這種麻煩的性格,江初逐漸得心應手,既不能緊逼,也不能放任不管。
「我知道。」
但出乎意料的是,而後的大半個月,池南暮好像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是他弄錯了?
池南暮其實沒想過要復婚?
不過江初自己也沒想好,如果池南暮再求婚,他要不要立刻答應。
婚姻不是戀愛,只是兩個人的事,池南暮代表雁行,如果復婚,他的任何舉動都會間接影響雁行。
除非先簽署婚前協議......
江初思慮良久,覺得真要簽署,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這樣他反而不用對雁行負責,自由自在。
然而江初沒等來婚前協議,去做財產公證,而是等來了池北暉。
面對池北暉,江初是有些怵的,因為盛家的現狀,只能用慘澹來形容。
先是盛霖旗入獄,多項大型工程被查喊停,緊接著資金鍊逐條斷裂,難以周轉,逼得盛家長子拋棄國內產業,找了個替罪羊擔罪,自己逃逸出國。
就同多米諾骨牌一般,一處倒處處倒,最終再站不起來,餘下的肥肉,很快被虎視已久的人分割啃噬。
當然,這不是池北暉一人的手筆,背後聯合了誰,哪些人得了好處,江初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