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立馬湊到旁邊的高窗往外望去,果不其然,一群穿著黑色西裝,頭戴黑色墨鏡,手上拿著清一色的防爆棍,正在附近四處搜尋。
四周清一色的廢棄產房,光是他們現在這樣的老舊廢棄倉庫,都有好幾個。
「不如我們把這女的留在這裡,然後乾脆放把火把這倉庫燒了?」
花少開始思考了起來。
「你們是不是傻?現在放火不就等於告訴他們,這裡有貓膩,趕緊來查嗎?」孟俁鳩連忙開口制止,他可不想感受被火燒死。
更何況這裡遍地汽油,她只要沾上一點,幾分鐘不到,人都要被燒成焦炭。
「這女的說得好像有道理耶,老大。」
「啪——」的一巴掌就甩到了小弟的臉上。
花少皺著眉頭:「用得著你們提醒我?我會看不出來?現在開始,所有人,轉移。」
另一旁,商小鵲舉著望遠鏡從車窗里探出半個身體,遠遠望著視野里那兩輛。
對講機里發出刺啦刺啦的白噪音:
「商總,對比過昨晚的視頻畫面了,這兩輛就是昨晚停在酒店前後門的車子。」
「很好,你們都去遠一點的地方搜,避開那裡,一會兒一看到有人上了這兩輛車,就圍上去。」
「收到。」對講機再度恢復了平靜。
商小鵲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的下襟。
那裡掉出來一截鋼板。
她重新將鋼板固定好,再次看向那兩輛車。
很快,就有一夥戴著豬頭面具的人鬼鬼祟祟地從一間倉庫里竄出,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朝那兩輛車子跑去。
商小鵲架上墨鏡,一腳油門,朝前方疾馳了過去。
與她同時開始行動的還有七八輛車子,清一色的黑色,在同一時間從四面八方駛來,一直開到這群人身側,才堪堪停住。
從車上下來了十幾個身材健碩、手持防爆棍的保鏢站成了一圈,將他們團團圍住。
「哐當」一聲,一根棒球棍掉到了地上。
過來一秒,兩根、三根……全都掉到了地上。
兩名保鏢往側面挪了半步,穿著黑色風衣的商小鵲自人群後方踱步進入。
在她身後跟著的,正是夏枝。
「你想幹什麼?」花少戰慄。
商小鵲招了兩下手,夏枝便從懷裡掏出一個文件夾來,開口朗聲讀道:
「花少祥,男,33歲,自高中起就因為多次打架鬥毆而被學校開除,留洋期間有過多次**的記錄,在家人的強勢干預下你被扭送回A城。」
「自那以後你就一直混吃等死,搞出過很多事,都被你那個身居高位、手眼通天的前秘書處處長的爺爺擺平了,其中最嚴重的應該是6年前,你肇事逃逸,致使兩名傷者因搶救不及時而去世。」
「還有4年前你當街調戲婦女;3年前你用酒瓶將一名男子打成了傻子……」
花少紅了眼,一把衝上去想去抓商小鵲的領子,還沒近身,就已經被幾名保鏢架到了天上去、雙腿離地。
「你大爺的!放開老子!姓商的,別以為你就了不起,連你爺爺都要給我爺爺幾分面子……當心我讓你們商家再也經不了商!」
「我拭目以待,到底是我們家先垮,還是你爺爺、你爸先落馬。」商小鵲摘下了墨鏡,笑嘻嘻地扇了兩下花少的臉,又無比嫌棄地往他衣服上擦了兩下。
「放開老子!不然的話……」花少冷笑著,眼神陰惻惻地往一旁瞥去。
商小鵲順著他的視線一看,一把刀已經抵到了「孟啾」的脖子上。
終於,要到擋刀戲份了嗎?商小鵲伸手觸了下身上藏著的鋼板,那冰涼堅硬的觸感給她帶來了幾分安心。
她開口提議:「要不這樣吧,我們交換,你讓你的小弟放開她,我就讓我的手下放開你。怎麼樣?」
「你特麼當老子傻呀?你光讓手下放開我有什麼用?我們還不是被你們這麼多人圍著,我們不還是跑不了。」
「喲!還挺聰明。」商小鵲鼓了下掌,只是這話,怎麼聽都不像誇獎,倒像是挑釁。
商小鵲揮了揮手,跟自帶來的那群保鏢說:「聽到了嗎?人家花少都提要求了,你們都退開,車子也給人家讓出道來。」
保鏢們雖然疑惑,但還是著手去做了。
然後,商小鵲才回過頭來對著花少說:「這樣行了吧?」
花少疑惑的眼神滴溜溜轉著,像是在思考對方究竟是個什麼居心。
見對方還不放心,商小鵲再次加碼:「我還可以答應你,一會兒放你走以後,我們絕對不追。你要是辦得到,盡可以回去找你爺爺,讓他來想辦法擺平今天的事。」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如果你爺爺擺不平,接下來,就是我跟你算總帳的時候了。」商小鵲冷笑著說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花少不答應都不行了,不然他手底下這幫兄弟都不會依,於是他只好惡狠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