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頭疼,找了個地方休息,宴會是長輩的壽誕,中途離場不太合適。」
陳蜻蜓點點頭。
宋拾染笑著說:「下次想看的話,我找個跟拍全程跟著我。」
陳蜻蜓:「……」
她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宋拾染說:「困就睡吧。」
陳蜻蜓慢吞吞的問:「你頭還疼嗎?」
宋拾染單手按了按額頭,說:「還有點。」
陳蜻蜓說:「需要我陪你聊天嗎?」
宋拾染拿著手機,另一隻手將領帶又重新拉開,解了喉結下方的第一個扣子,呼出一口氣,笑著說:「那就再好不過了。」
陳蜻蜓點點頭,一副不太聰明清醒的樣子,每一次做完愛她又困又累的時候就會這樣。
褪去那層理智的外殼,她的內里和大部分同齡人一樣,呆呆的萌萌的,時而在睏倦的時候閃現出來,讓宋拾染一看便愛不釋手。
有時候宋拾染會希望,陳蜻蜓永遠都這樣傻乎乎的就好了。
但也只是想想,他更愛那個從不因任何人改變堅韌冷靜的陳蜻蜓。
陳蜻蜓靠著床頭坐了一會,又滑了下去,索性在宋拾染面前也不注意形象了,舒服的躺在枕頭上,側身看著手機屏幕,「聊什麼?」
宋拾染看著她像小貓似的懶洋洋,說:「那就聊宴會開始前最後那個話題。」
之前和宋拾染聊的最後一個話題是——
「不戴是什麼感覺?」「什麼時候給我生寶寶?」
他們同時開口,前一句是陳蜻蜓問的,後一句是宋拾染說的。
說完兩個人都愣住,在祖國的十萬八千里之地用一個小小的電子屏幕互相對視發呆。
言語詮釋內心,由此可見,對於上一個話題,陳蜻蜓在意的是戴不戴,而宋拾染的重點是生寶寶。
宋拾染沒撐住笑了出來,眼角染著濃濃的笑意,朗聲說:「我的寶貝啊」
陳蜻蜓被他笑的臉皮發熱,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把今天晚上一直在想的事給說了出來。
但顯然宋拾染的點是在孩子上面。
宋拾染這麼被逗樂了,笑得不能自己,陳蜻蜓沒眼看他,直接把手機反著按在了枕頭上。
她閉著眼聽手機里宋拾染帶著笑意的說話聲,「唉,我不笑了,讓我看看你,我沒有笑你,我只是覺得你真的太可愛了,總是給我驚喜。」
陳蜻蜓拽過輕薄的蠶絲被蓋到頭上,心想,這有什麼可愛?
宋拾染對著黑漆漆的手機屏幕說:「你能在意這件事我真的挺高興的,說明」
他壓低聲音,聲線微啞,說:「說明你也樂在其中,這是對我最好的認可,我說過,能讓你感到舒服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