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蜻蜓換了乾淨的衣服,余笑給她倒了點熱水,看她臉色蒼白,說:「我留在這裡陪你吧。」
陳蜻蜓笑了笑,說:「來這裡不是為了玩嗎,師姐,我想下去喝點酒。」
余笑看著她欲言又止,說:「我不知道你和宋經理還有孔皙是怎麼回事,我現在不問你,如果你什麼時候想傾訴,我隨時都願意聽。」
演唱會在八點半正式開始,音樂瘋狂的震耳欲聾,彩色的燈光熱烈的跳躍,冰啤酒的雪白泡沫溢滿巨大的扎啤桶。
在露天開放式的酒吧里,陳蜻蜓和余笑找了個空的桌子坐下,沒一會兒小光和孔皙也聞聲趕來。
孔皙心虛不敢和陳蜻蜓對視。
陳蜻蜓低聲對余笑說了幾句話,余笑點點頭,把小光叫走了。
「我的腳就是有點抽筋,現在已經好了。」孔皙趕緊說。
陳蜻蜓點點頭,開了一瓶啤酒遞給他,又拿著一瓶碰了下他的瓶身,淡淡說:「孔皙,喝完這瓶酒,我們就絕交。「
孔皙去拿啤酒的手一頓,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陳蜻蜓輕描淡寫說:「我們不適合當朋友。」
「蜻蜓,不要......我知道錯了。」
陳蜻蜓搖搖頭,說:「錯的不是你,是我,是我沒掌握好分寸,我們不適合當朋友,以後就當普通同學吧。」
遠處有說話聲傳來,陳蜻蜓扭頭看著一個方向,在金色的燈光裡面,音樂會的負責人與宋拾染走到一個被安保限制遊客接近的區域,那裡與喧鬧的人群隔著一個藍色的游泳池,擺放著白色的沙發和典雅的綠植,桌子上有精美的水果擺盤。
宋拾染穿著筆挺的白襯衫,抬手接過女人遞來的高腳杯,裡面的淺金色液體輕輕搖晃,音樂會的負責人畢恭畢敬的給他斟酒,滿臉都是笑容。
孔皙也在看著,低聲說:「是我弄砸了嗎?」
陳蜻蜓喝完一瓶啤酒,又開了另一瓶,但她的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那邊,她從前總是不肯看宋拾染,仿佛多看一眼都會陷在裡面,如今和宋拾染徹底結束了,卻終於敢久久盯著他看了。
宋拾染得體、優雅,高貴,遠在天邊。
他不缺阿諛奉承,不缺別人的深情款款,陳蜻蜓仰起頭喝酒,一口接著一口,笑著回答孔皙的問題,說:「不是,我和他不適合做情人,和你不適合當朋友。」
陳蜻蜓微笑,說:「孔皙,是我的問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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