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醫生給你處理完傷口。」
陳蜻蜓說:「我問的是你什麼時候要離開南豐基地。」
宋拾染眉頭微皺,垂眼看她,陳蜻蜓清澈的眼眸里倒映著小小的日光燈,他想起來那一次陳蜻蜓也說過同樣的話,說他與她只是歧路,終究無法殊途同歸。
那誰和她是同路人?那個叫孔皙的同學嗎?
宋拾染盯著她的眼睛,「為什麼你的同學來了就要我走?」
陳蜻蜓愣了一下,反問道:「和我的同學有什麼關係?」
宋拾染看著她的手掌,剛才的那一幕不斷在他眼前上演,明明就快了,宋拾染心裡有種感覺,明明她就快是他的了,為什麼她又突然讓他走。
宋拾染抬起陳蜻蜓的下巴,低頭吻住她,強行撬開她的唇瓣。
陳蜻蜓睜大了眼,對他不顧場合的行為感到奇怪和陌生,他想強行牽走她的神智,但陳蜻蜓不肯受他擺弄,雙手抵在他肩膀上,用力將他推開,然後趁機站起來後退了一步。
陳蜻蜓皺眉說:「宋拾染,你今天怎麼了?」
宋拾染走上前拉住她的手臂,眼神幽暗,「我們在一起吧,向你的老師,你的同學,你爸爸公開這件事。」
陳蜻蜓胸口起伏,擰眉看著他,努力平靜下來,說:「現在不適合談這件事。」
「一句話的事,你只要答應我就好了。」
陳蜻蜓正要說話,聽見治療室外的走廊傳來腳步聲,她立刻抽走自己的手臂,站到一個離宋拾染些距離的位置,她剛站好,醫生就邁進了治療室,「不好意思,想著順便找點其他的藥就耽誤了一會兒。」
「沒關係。」陳蜻蜓說。
醫生給她擦拭了藥水,結束後陳蜻蜓和宋拾染一前一後走出了醫務室。
夜色漸濃,田野一望無際,辛苦勞作一天的人正往亮著燈的餐廳方向走去。
宋拾染叫了陳蜻蜓的名字,想追問她的回答,但是他剛開口,就有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余笑和孔皙,還有宋拾染不認識的陳蜻蜓的同學,他們招呼陳蜻蜓去吃飯。
陳蜻蜓想叫宋拾染一起去吃飯,但是很快發現了在夜色里款款走過來的姜舒。
陳蜻蜓抿了抿唇,「給我一些時間。」
宋拾染沉默著沒說話。
陳蜻蜓看了他身後一眼,快步融進了她的同學裡,與宋拾染漸行漸遠。
宋拾染心裡發冷,還是不行嗎。
小光帶了他們組的同學也加入到郭精益的授粉大軍。
有了人幫忙,陳蜻蜓他們的速度就更快了,原本預計七天完成授粉工作,竟然還提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