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蜻蜓心神一動,蔫壞上頭,嫣紅的唇瓣動了動,輕輕叫道:「泥猴子。」
宋拾染臉上的紅暈燒到了耳朵根,黑漆漆的眼眸里含了水似的亮晶晶,聲音低啞,可憐巴巴的懇求陳蜻蜓,「別再提了。」
二十歲的陳蜻蜓不動聲色的看著三十歲的宋拾染手足無措,那情景像極了陳蜻蜓小的時候在果樹下捕到了猹。
那猹也用這般黑溜溜的圓眼睛哀求的看著陳蜻蜓,殷切希冀陳蜻蜓放過它。
陳蜻蜓沒有放過它,陳蜻蜓把它帶到學校去,給同學們普及課本知識,說此物就是周先生筆下的小動物。
後來因為這件事,同學們還曾給陳蜻蜓送了一個響亮的外號,叫刺猹少女閏蜻蜓。
宋拾染這隻猹在陳蜻蜓也沒有什麼好下場,因為陳蜻蜓似笑非笑的又說了一句話,她說:「顯得挺年輕的。」
宋拾染:「……」
這張桌子為什麼這麼光滑,連條縫都沒有。
十點半,會議結束,其他學生和老師們三三兩兩的離開。
郭精益叫住陳蜻蜓和余笑,給她們安排下午的工作。
交待完要做的事,陳蜻蜓和余笑一起走了出去,外面還在下雨,遠處綠瑩瑩的試驗田在微風中搖晃。
上午沒什麼事,中午吃飯的時間就提前了一些,她們吃到一半看見宋拾染端著餐盤走了過來。
陳蜻蜓放著筷子抬頭看他,清麗的眼眸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宋拾染的步子忽的一頓,想起來早上自己滿桌找洞鑽的窘然,腳下猶豫起來。
陳蜻蜓似乎看出來他的猶豫,唇角的弧度無聲無息加深。
宋拾染的心裡天人交戰,噼里啪啦,是走還是留,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是默然忍受陳蜻蜓的戲謔,還是挺身反抗陳蜻蜓的嘲笑?
陳蜻蜓輕輕的眨眼,眉目如春水。
宋拾染的腦子還沒有想到答案,身體已經本能靠了過去。
他老老實實坐到陳蜻蜓的對面,不敢看她,全程只和余笑說話。
余笑看見別人盤子裡有炸雞排,就和兩人說了一聲,跑到打飯窗口去買雞排。
於是餐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陳蜻蜓清了清嗓子,纖細的手指夾著筷子,「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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