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密爾說不上來,自己剛剛是惱怒還是什麼感覺——他應該完全沒有必要,也不應該感到惱怒的,總歸目前都是他在單方面欺負狄薩弗森。
但很快,心頭又湧出了些許焦躁,甚至是有一絲慌亂,催促著他做些什麼,將那一瞬間強弱地位被扭轉的錯覺壓制下去。
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的,他的人設是要侵犯、占有狄薩弗森……是不是因為一直以來,總是拖延著沒做到最後一步,才不知不覺間導致這種強勢占有的關係出現了撼動的跡象?
……所以,他應該更強硬、大膽一點,加緊完成接下來要對狄薩弗森做的事。
喬密爾暗自堅定地想。
此時狄薩弗森已經穿好了衣服,喬密爾隨即將人叫來了跟前,如往常般命其跪下。
輕輕掐住對方的脖子,他幽涼地說道:「親愛的狄薩弗森,你真是越來越聽話了,為了獎勵你自願在本王子面前脫光衣服,我決定提早一些把解藥餵給你……」
提前餵解藥就意味著提前逼他侍寢。喬密爾意有所指地露出了幾分陰沉的笑意,盯著男人冰寒的眼底在躍動的火苗。
「得到解藥之前,不論如何都得在我面前乖順聽話,狄薩弗森,你明白的吧?」他面帶威脅地繼續說道。
柔軟的指腹摩挲著男人的喉結,他情.色地暗示:「待會兒好好吃飽飯,今晚等著我來找你。」
狄薩弗森沒有別的表示,只是在喬密爾收回了手之後,緩緩地低下了頭,似是服從。
喬密爾心想,就是這樣,他要把狄薩弗森敢表露來的,骨子裡的侵略性和攻擊性給壓下去,讓這人在表面上真正學會溫馴。
青年勾起邪惡的笑,又開口使喚道:「現在,來給我擦腳吧。」
說完,他將腳一抬,踩在了狄薩弗森剛換好的衣服上,在那淺色的布料上印出了一個腳印的濕痕。
男人的薄唇輕抿,手掌托起喬密爾的踝骨,拿著毛巾安分地擦拭著。
……
狄薩弗森在喬密爾沐浴擦身完了之後,又伺候他用了晚餐,最後被要求吃掉他剩下的食物,才被侍衛帶回籠子。
喬密爾沒有和他一同進房間,而是先從二樓的傳送陣去到了閣樓,打算等到稍晚一些。
狄薩弗森一個人待在籠中,從之前到現在,他看上去仿佛極力忍受了,馬上就要被迫侍寢一事。
而實際上,狄薩弗森綜合權衡過後,就決定在今晚嘗試能否脫身。
這些日子,借著一次次能短暫下樓的機會,他仔細留意著宮院的布局和值守情況,腦子裡也形成了大致的地圖。避開守衛的視線在深夜裡逃離,是最佳的方式。
更關鍵的是,他還發現那個總是守在樓梯口的叫伊萊的侍衛不見了,並且宮院裡侍衛的數量好像也減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