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裡看出來的,」明照衣目光不自然地迴避,語氣冷淡不失沉穩,挑撥開話題,「我很寶貝這幅畫?」
「難道不寶貝嗎?——那麼珍惜地放在充滿童年回憶的房間裡,僅此一幅畫有這樣的待遇呢。」
「……珍惜地、」明照衣停頓了一下,「擱在角落地板上嗎?」他挑挑眉,明白這時候再不做撇清那麼形勢將對他極為不利,「相比起來,我放在房間床頭的那個白熊玩偶——似乎更談得上珍惜對待?」
「啊。」言息少見地被別人的話措手不及到了,茫然眨了幾下眼,「那個玩偶?——我沒看到。」
「在我現在常住的地方。」明照衣耐心補充。
「……其實啦,那也不是什麼很貴重的東西,」因為別人的珍惜對待,言息少見地心虛起來,別開眼睛小聲地說,「也不算正式的禮物,哥哥喜歡的話下回——」
停住。
等等——我在做什麼?
就這麼被哄好了嗎?那戲還要怎麼往下演?
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下文,明照衣並不怎麼在意地說:「沒關係,那個就足夠了。」
——不存在的良心開始幻痛了呢。
把始終蓋著畫布的畫隨意靠在床腳邊,言息在地毯上盤膝坐起,順便將明照衣拉了下來。
「我很生氣。」摟著明照衣的腰,棒讀式說著沒有感情的台詞,但接下來的發展就有感情多了,言息咬著他耳垂,「所以……哥哥想不想試試呢?在這幅畫面前。」
「試、什麼?」理智告訴明照衣不該問。
「很舒服、很刺激、很有意思的——」
「不,」沒等他說完明照衣便截斷,「我不想。」
「啊,可這不是徵詢啊。」他故意撇嘴,語氣委委屈屈的,「哥哥不喜歡這種事了嗎?明明之前還很熱情地很主動地不放過……」
「——這幅畫上的兩個小人還是未成年!」
終於,明照衣的火氣和耐心憋到了盡頭。
「……啊?」
言息是真的呆了一呆,「哥哥你……」
意識到不該這樣說話,淡淡的後悔湧上來,明照衣嘗試軟和語氣,「我們可以試試其他的——」
然而言息接下來放肆的捧腹大笑,將他軟和的態度笑得一無所有。
「為什麼、哈哈哈哈……好奇怪,哥哥在這方面居然有這麼奇怪的堅持嗎?」
在繼續發火和轉移話題中,明照衣選擇了第三種。
他嘆息一聲,拿他沒辦法一樣,親吻他一邊臉頰,「這是一般人的底線吧?」